圆脸少年真衣直点头,说道:“真衣做梦都没想到这样的好事回落到自己头上。
这,这……”
他喜的说不出话来。
他是侯府的家生子,但是也就姑姑出息些,担了府里的好差事,自家爹娘是没什么造化的。
这次能被安排进殊宿院,也是他姑姑出力。
他自认比不得今天的一行人,可万万没想到,留下的是他。
“晋源哥,不知有何吩咐啊?”
圆脸少年笑眯眯的和晋源套近乎,也幸好他长的讨喜,不然,若是换个五大三粗的这样称呼他,晋源非鸡皮疙瘩掉了一地。
“你乱叫什么,指不定你比我年纪还大呢。”
晋源不过十五岁,真衣说不准真比他年长。
真衣尴尬的一瞬,但是转眼就笑开了,说道:“晋源兄弟,是真衣说错了话。
我这不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吗?”
真衣指了指他自己和凤鸢,一脸期盼的看着晋源,“我们俩日后在院子里做什么?
晋源骄矜的抬了抬头,说道:“明日卯时到少爷的屋前等吩咐,我自会同你们说你们要做什么的。
少爷身边缺一个贴身的奴才,你们若是真能当上,日后前途无量。”
能不能顶替我这位子伺候少爷,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。
晋源想了想少爷的性子,觉得还真难办。
“不是杂役吗?怎么选我们来是伺候少爷的?”
真衣没听到这个风声,他们外面的人一直以为选的是打杂的,听晋源的意思,好似是选四少爷的贴身的仆人。
要是早知道选的是四少爷的贴身随从,外头抢着进来的人怕更多了。
“怎的还不乐意?若是想当杂役也是成的。
先说,杂役月钱二钱,可伺候四少爷八钱,且不算少爷时不时的打赏。”
最重要的是,伺候四少爷,在府里也是有脸面的。
他晋源出门,那也是各方的人来巴结奉承,因着什么?还不是他的位置。
真衣连忙摇摇头,手也直摆,他又不是蠢的。
……
殊宿院下人的待遇都是上等的,早晚都有供应的热水。
冬日天寒,屋子里不漏风暖和的紧。
殊宿院女仆不过几个,凤鸢分到的屋子里原先就一个厨房的厨娘住着,她成了婚,大多和她家的住在一起,偶尔殊宿院开伙迟了,她才会住在殊宿院的屋内,住在这屋子的时间一月也就几日。
房间里一应具有,桌椅衣柜,还有一个半旧的屏风,内里还有一个大浴桶。
奴才跟奴才的命都是不一样的,怪道那些人都拼了命的往上爬,凤鸢环顾屋子,长长的吁了一口气。
殊宿院里奴仆的待遇比之寻常人家好上太多,那些平民百姓都不见得有这样的日子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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