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这怪她自己,分手还想着好聚好散,其实就是牵牵绊绊。
分手后再见亦是朋友?狗屁!
根本不存在!
就该老死不相往来才对。
看她歇斯底里仪态尽失,赵止江仍然十分平静,甚至从她失态的愤怒中汲取养分,心生欢悦。
终究她并不是绝对无动于衷,纵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怨怼来得这样突如其来。
他收回手,静静把刚才切蛋糕时候挽上去的衣袖放下来,再扣上袖口。
整套|动作如行云流水,格外心平气和的模样。
商曳的愤怒让他心生底气。
“商商,你知道我不喜欢你歇斯底里的模样。”
商曳索性泼妇到底,一把把他推开,喊道:“老|子高兴,你算老几?!”
说完径直往家里冲,关门声把守在外面的地雷都惊到,从狗屋里探头探脑出来看了看,看见赵止江在外面,又把头缩了回去。
商父正和陶桃坐着说话,听见外面争执声起,还没来得及查看,商曳就已经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。
“和赵二吵架了?”
商父说,“商商不是我说你,你这脾气也该收收了。”
“谁跟他吵架?鬼才跟他吵架。”
商曳几乎怒发冲冠,拉起陶桃就往外走:“我饿了,桃子我们出去吃饭。”
陶桃回家这么长时间,最想念的就是苏城的麻辣烫。
老家也有,却没有陪她一起吃的人。
她难得有想吃的东西,商曳高兴得很,拉着她就往常去的店去。
虽说是陶桃想吃,末了商曳拿了近三十,陶桃碗里却屈指可数,只有几片白菜叶子,可怜巴巴地窝在里面。
一算价钱,九块五,连十块都没满。
麻辣烫很快煮好端上来,商曳对着陶桃那碗清汤寡水的麻辣烫看了一眼,心里叹气:“你总这样,也不是办法。”
陶桃后来刻意却学过礼仪,就连坐在路边摊里吃麻辣烫,也依然保持良好仪态。
现在那些初中同学看见她,绝不会有人再说她土气丑陋,说不定会给她从未有过的赞美。
陶桃夹起一片菜叶,看向商曳的碗,满满一碗,不见菜全是肉,多得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你这是打算化悲愤为食量?第一次见你和赵先生吵那么凶。”
赵止江为人板正严肃,纵然难以接近,命令性极强,也难有人能和他吵起来。
因为他根本不屑跟你吵架,讲话永远四平八稳,平和地给出最冷静的回答。
陶桃和商曳相识已久,和赵止江见面的机会亦不在少数。
掰着指头算也好几年了,至少就她目之所见,从未见他对她大声。
今天算是破天荒,商曳和他大吵一架,回来的时候眼睛通红。
平时连微辣都不吃,今天麻辣烫却要了变|态辣。
商曳埋头苦吃,似乎对陶桃的话全然无动于衷。
变|态辣果然很辣,一口吃进去舌头就痛得发麻,下一秒就连鼻涕都隐约有造反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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