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了一跳的余伯南骇问:“出了什么事?”
“我记得四姑娘母亲留下好一笔嫁妆,论过亲事以后,这笔钱我可要同老太太好好算算。”
余夫人若有所思。
余伯南又欣喜又好笑。
欣喜的是母亲打算上门去提亲,好笑的是母亲算计宝珠的嫁妆。
正想着劝上几句,余夫人挑眉自语:“当年四姑娘母亲病重,我去看过好几次,她房中有一对儿联珠玉瓶,还有一个镶琉璃的大梳妆台……对了!”
她又一惊一乍,余伯南只是木着脸,让她的话全打蒙掉。
“你说,以后你中了状元,有名门贵女相中你,四姑娘肯不肯当平妻?”
余夫人对儿子耳语。
余伯南心想这期望真不小。
自从自己学里总是第一,父亲母亲脸上添光彩,这中状元的话就时常在耳根下面提着。
“要是我不中呢?”
余伯南决定顶撞母亲一回,免得她总是乱想一通。
余夫人倒吸一口凉气:“果然你不能早娶,娶了媳妇就荒废了功课……”
险些就要说出宝珠红颜祸水,不能下聘。
余伯南再次啼笑皆非,和自己母亲打交道的经验丰富,他当下顺着她说:“好好好,您给我定宝珠,我就中状元,这样行不行?”
余夫人将信将疑,似不认得儿子似的打量着他直挺挺的鼻子,从来秀俊的双眸,迟疑着问:“你能中吗?”
“不是您天天让我中状元,现在又说我不能中。”
余伯南甩下脸色。
“那……。
好吧,不过嫁妆的事,得同老太太谈清楚,一件也不能扣。
再者,四姑娘那里,也得话说前面,她一个孤女,娘家也没有,以后你是没有岳家帮忙的,等你发达了,自会有无数贵女相中你,到时候,她可得甘于当平妻,南安侯府照顾老太太在情在理,还能照顾到她们身上……。”
余伯南站起来,摸摸茶碗,故意道:“冷了,”
旁边就有茶吊子,换上热茶,借故儿哈哈腰:“母亲慢慢盘算,我再看会儿书去。”
走出房门后轻叹一口气,难怪别人背后都说母亲精明,果然不假。
可不管如何,母亲还是自己的母亲,而且她肯为自己定宝珠,余伯南可以算是心花怒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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