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表妹说红包,当表兄的自然想到见面礼还没给。
为什么不给,这又要问到袁训身上。
阮梁明等人出京是匆忙的,全由家人吩咐。
他们昨天还和袁训去游玩,没听他说一个字出来,当天回家,就有长辈交待,收拾东西去吧。
这一收拾,就是几天。
公子们全是很少离家的,都兴奋莫明。
带剑不?还要好马。
路菜多备几个,再让贴身小厮弄些好酒路上好喝。
他们全是久受教导,不会忘记给从没见面的表妹们带见面礼。
家家都是拿得出来的,带些京里最新的首饰,或是饰件,就很是拿得出手。
但路上见面一问,才知道这见面礼还不能给,只能给公中的礼物。
袁训的见面礼,一旦给出,将是定亲信物。
而除此以外,他又没有带别的见面礼。
大家劝他路上置办,袁训大冷天喝着北风送自己上门,正不自在,一定不办。
最后只能大家都不给,但先时不给,后面袁训送出信物,别的人没有也难过,同时也许收到东西的姑娘还不知道这是信物,因为定亲须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等老太太进京后再下大定不迟。
那袁训无故送东西,只能假托是见面礼。
但好好的来时不给,中间给出来,这也让人疑惑。
于是大家全说有礼物,压在行李下面慢慢找。
本来都没想到,但今天宝珠坐在那里,手中缝红包,嘴里说红包,表兄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没话答言。
四表妹是最小的,过年她管谁要都应该,五个表兄就看过来,默默地看着。
再笨的人也看出来四表妹昨天不高兴,因为没收到见面礼。
想想也是,后天年初一就是第二年,这算是旧年的礼物拖到新年才给,足的拖了一年。
见宝珠乐陶陶做完手中的,红花又送上红布,这一个稍大些,再次缝起来。
表兄们数着,一共缝了五个,最后一个大得出奇,这个红包有一尺见方,钟引沛咽口唾沫,摸摸口袋,心想这个不是冲着我来的吧?
就踱步过去,打个哈哈:“四表妹,你这红包里要装些什么?”
先问明白,让家人先备好,免得大年初一四表妹撒娇,给她玉她要金子,给她金子她又要银子,这还真没办法。
而且这个红包这么大,装完金子装银子,装完银子装玉,只怕还有空余。
宝珠见问,知道自己当面做红包有效,快快乐乐地道:“表兄,我这个里面要装金钱。”
再添一句:“铜钱可不行。”
钟引沛抹冷汗状,刚才他出去接医生,头上有个帽子还没摘下,帽头儿上有块玉,就指着对宝珠道:“装这个行吗?”
怎么看那大红包,钟引沛怎么心中虚。
宝珠嘟嘴:“过年我只要金灿灿的金钱,钱铺里有换的。”
那种给小孩子的,特意打造的金钱。
“……”
钟引沛语塞,也不敢再站,灰溜溜状溜回原座,小声问道:“让人去办吧,不然后天要丢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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