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处默拍着胸脯打包票,然后忽然语气一转,“顺便求你个事呗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借我五百贯。”
李浩瞪眼大叫:“你怎么不去死!”
程处默尴尬笑道:“嘿嘿,我的朋友都是些不着调的主,想要借五百贯,只怕很难,不过你不一样啊,你的店在长安生意那么好,五百贯对你来说肯定小事一桩嘛,嘿嘿……”
李浩眉毛直抽抽:“借五百贯可以,要还一千贯,啊,对了,上次你还给我打了个一千贯的欠,虽然我把欠条弄丢了,不过你还是得还,一共要还两千贯!”
“啊!”
程处默瞪眼惊叫,“借五百要还两千?你强盗啊?”
“你爹才是强盗!”
李浩反口就骂,随即想起来,程咬金在进瓦岗之前真的当过强盗,不能纠缠这个问题,他不耐烦地问,“借不借?”
程处默想了许久,一狠心,一咬牙:“借!”
“杜洪,取纸笔来,然后再去取五百贯给小公爷!”
杜洪一直在院门口候着,闻言应了一声,先去取了纸笔过来,然后又去取了五百两银鋌给程处默。
纸笔是用来给程处默写欠条的,程处默当即就写下了一张两千贯的欠条,然后美滋滋地抱着五百贯回去了。
李浩送他到门口,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忽然问杜洪:“唉,杜洪,我坑了他这么多钱,你说他回去会不会被他老爹抽死?”
杜洪嘴角抽了抽:“应该不会吧。”
事实证明杜洪猜错了,当晚朱雀大街以卢国公府为圆心方圆五里之内都没人能睡得着觉,因为程处默惨叫了一夜。
第二天,程处默又来找李浩,李浩差点没认出他来,满脸伤痕,整张脸肿得已经变形,猪头都没这么丑。
李浩故作震惊地问:“程兄,你这是怎么了,昨晚回去遇上强盗了!”
“没有,都是让俺爹抽的。”
程处默怨念地望着李浩。
“啧啧啧……”
李浩咋舌叹道,“尊父真是……太心狠手辣了。”
“他这次把俺吊在树上抽,下手可狠了,他还说俺被你坑了,李浩,你怎么坑俺了?”
“胡说。”
李浩瞪眼,“尊父怎能如此污蔑于我,我这么正直,怎会坑程兄。”
“对啊,俺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程处默一脸不服气地说,“可他听俺这么说后,抽得更卖力了,唉,李浩,你别看天啊,你看我,你看着我,你看看我这满脸满身的伤,俺都怀疑俺不是他亲生的……”
“对,极有可能。”
李浩一本正经地说,“你不妨回去问问他,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。”
院门外的杜洪已经笑得肚子抽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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