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惧怕王府狗奴,皆速速退到一旁不吱声,独留石兰等人于路中央。
狗奴才狗仗人势,正当得意,不料对方竟是石兰和童卫国等人,不免气势上弱了几分。
以他下人的身份,就算他的主人是一手遮天的石震海,也是不够资格与王族及将军们叫嚣。
“原来是公主殿下和童将军,小的失礼。”
那狗奴嘴上说是失礼,不见得他有任何害怕,可能觉得背景强硬,不过是礼貌的回复。
童卫国很是生气,不为别的,区区下人也敢与公主傲慢,身为臣子,自当遵守君臣之道。
他没有犹豫,当即一脚踹我狗奴才的身上,那猥琐瘦柴的身板哪堪承受童大将军的力量。
“哎呦!
!”
狗奴被踢翻在地,后翻好几圈,摔的七荤八素,样子甚是狼狈。
此刻,石震海还车轿中走下来,专人为他掀开门帘,而后铺上红色的地毯,手里拿着干净的毛巾不停地擦手。
童卫国看见他如此排场,心中愤懑不已,王上出宫尚且不过仅此。
石兰反倒是见怪不怪,早已习惯了,她的王叔一直都这样,也是没有必要执着怄气。
李牧尘仔细观察他的细节动作,不免心中哼笑,世间竟有这般人,如此爱干净,属于严重的洁癖症。
无怪他会至此,李牧尘也是可以理解的,但是其他人作何感想就不得而知,一千个人心中有着一千个哈姆雷特。
“是小兰儿,听你哥哥说,你于几月前去往长安进贡,少说也要半年时间,今何突然返回,难道是迷路了?不会连蜀国都没出去,哈哈!”
石震海全没有长辈该有的样子,他出口便是讥讽之言,一丝情面也不顾,抓住话柄毫不客气的打击对手。
他狂笑,其家奴也随之附和,讽刺笑容于大街上传出,像是臭水沟里的蛤蟆叫,真是难听。
“本王长安还算有些人脉,不如让他们派来接你?哈哈!”
不知笑点在哪儿,他就是觉得好笑,甚至哈哈大笑不止。
“不必麻烦王叔了,我又不是瞎了眼的猪,长安我已是去过,也见到了大唐皇帝。”
石兰此言意有所指,石震海便是一凝,他沉下笑容,道:“祖辈常说,中原辽阔,富庶强大,黄金白银何止千万,在我看来,不过是祖辈人的夸大其谈,我蜀国之地富饶千里,又怎会差于中原?”
石震海一辈子没有离开过蜀国,亦不知天外天为何等壮观,且以狭隘目光,坐井观天,管中窥豹时见一斑。
石兰此行,可谓眼界大开,大唐盛世繁华之下,四海八荒皆称臣膜拜,万国来朝,雄立东方,四夷臣服,只有他这般躲在方寸之地,以鼠目寸光度量整个世界。
“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,大唐亦不过如此,言过其实罢了。”
石震海摆摆手。
石兰白他一眼,井底的青蛙,不对,是癞蛤蟆,说的再多也是无用。
李牧尘突然笑了,如同石震海笑声,李牧尘笑的愈发狂傲与不羁。
适才注意力全在石兰这里,却是忘记队伍之中还有一位陌生的清秀男子,他虽不想承认,但无可否认,实在俊俏,很是不错,之至少很顺眼。
奈何他的笑声刺耳的很。
“你笑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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