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人身材高大,侧脸看过去只能看出来是个外国人,鼻梁高挺,骨相粗犷,金发碧眼又气质斐然,应该是有家世有背景的富二代,正低头和许绵绵交流着什么。
辛迪加财阀这个词语一下子从阮星潋的大脑里掠了过去,她立刻警戒地藏在了走廊拐角处,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,一直到那个外国人和许绵绵交流结束以后,走向走廊另一端,许绵绵也鬼鬼祟祟地从病房门口离开了。
阮星潋这才从角落走出来,她拍了拍胸口,而后走到病房前推开门,里面传出来声音,“谁啊?”
少年的声音听着有些虚弱,阮星潋大步进去,阮隽住的病房很高级,外面还有个客厅,穿过客厅,阮星潋看见了坐在病床上的阮隽,她说,“我来看看你。”
阮隽苍白的脸上闪过两抹红晕,“来看我干嘛,不安好心,看我死了没?”
“是啊。”
阮星潋顺手将饭菜放在了床头柜上,阮隽一愣。
阮星潋讽刺地说,“怎么,怕我又下毒?”
阮隽挂着水的手用力攥紧,针管里都出现了回血。
阮星潋说,“放心吧,我也不至于这么光天化日毒死你,给自己找锅背。”
放下自己做好的饭菜,阮星潋转身就要走,阮隽挽留她,“我知道不是你。”
阮星潋脚步一顿。
“说出去没人听我的,但我……我知道不是你。”
阮隽用力地说话,似乎因为中毒导致他身体使不上劲儿,“如果是你下毒,怎么会……在黄金抢救时间里把我送到医院。”
她大可以等到彻底毒发,不治而亡,何必送他来抢救。
阮星潋没说话,阮隽问,“莫湛呢……我出事的时候,莫湛在边上,他如果可以出面,作证你当时主动送我来医院……你的嫌疑,会小一点。”
阮星潋无法告诉阮隽关于莫湛的真实情况,他认为的好兄弟莫湛根本就不是普通高中生,而是专门追捕他们夜族的调停者猎手。
“可是现在再没有第二个嫌疑人了。”
阮星潋说话很冷很硬,每个音节都凛冽,“莫湛是高中生,和叶慎一样跟你无冤无仇,中毒现场唯一剩下的那个就只有我。
而我,恰好和你有太多矛盾冲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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