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感慨之后,林徽末爱操心的老毛病就犯了。
他忍不住担心。
所谓红颜祸水,往往形势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,那些祸事都是因为觊觎红颜之人挑出来的。
林徽末望天,历数史上的红颜,有容貌造孽如他兄弟这般模样的吗?
林徽末和杨毓忻抄小巷往南城门方向走去,待得走快走出巷口的时候,林徽末轻咳一声,语重心长地道:“阿忻啊,你一定要好好修炼。”
杨毓忻:“???”
林徽末认真地看向杨毓忻,道:“这世道,女人不安全,男人也不安全。”
杨毓忻一愣。
林徽末沉重脸:“听说魔道的女人见到看得上眼的男人就动手抢,带回去做压寨相公。
阿忻你长得太好了,也太危险了。”
林徽末完全有理由相信,今天卖小鱼干的女老板十分想将他兄弟抢回家,只不过有心无力而已。
杨毓忻沉默了。
林徽末正想要继续诉说心中的担忧时,却见杨毓忻抬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林徽末不解地看向杨毓忻,下一刻,他整个人就被他按着踉跄着后退几步,不由自主地顺着杨毓忻的力道,脊背抵在了巷口的墙壁上。
林徽末一脸的懵逼,完全不明白好友为何突然发作。
“是吗……”
杨毓忻的嘴角噙着浅浅的弧度,眼中却殊无笑意,缓缓地欺身而下。
林徽末下意识咽了口吐沫,桃花眼瞪得溜圆。
他的身体僵直着紧紧贴在墙壁上,他的眼中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惊慌。
双眸相对,林徽末怂了。
“你你你,阿忻,你这是怎、怎么了?!”
林徽末竭力往后靠去,“良药苦口利于病,忠言逆耳利于行。
我一片真心坦荡可昭日月,你你你冷静啊……”
真心还没有剖析完,一只抚在他脸庞的微凉手掌就生生让林徽末倒吸了一口冷气,生生卡下了接下来的话。
却见杨毓忻神色不明,一只手牢牢地将林徽末按在墙上,另一只手却慢慢地摩挲着他的脸庞,动作十分的细致,从斜飞入鬓的眉到眼尾微微上挑的桃花眼,挺直的鼻梁再到饱满的浅色唇瓣。
他的动作里透着漫不经心的意味,却生生让林徽末后颈的寒毛都竖了起来。
仿佛随时可能被拨皮拆骨吞吃入腹的威胁感让林徽末的身体抖了抖,他下意识张开嘴,刚想说什么,恰好拂过唇瓣的手指就在不经意间被含在了口中。
林徽末:“!
!
!”
杨毓忻的眼眸暗了暗,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威势让想要“呸”
地一声将那根手指吐出来的林徽末僵住,就那么双唇合拢,含着那根白玉似的修长手指。
杨毓忻缓缓地凑了过去。
林徽末瞪圆的黑眸中清楚地倒映着那张逐渐凑近的昳丽面孔,远看便已是惊艳不已,近看更觉惊心动魄,以至于他自认看腻了,却也在这逐步的贴近了下意识屏息,热意从衣裳里头透出,自修长的颈项蔓延,直让整张俊朗面孔染红,耳廓红得滴血。
林徽末:我我我、我这一定是憋气憋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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