镖局几年前设立在此地,就在闹市区,和其他一群各家镖局混在一处并不起眼,而且只接小单,不招大镖局注意。
镖局管事的姓祁,其中五十几人,正是祁祺在老家养的私兵,这些人是祁德福以前为了养老招的家仆,个个来路稳定,后来考虑到新招人训练后期可能会出现判主嫌疑,所以没再重新招人,就启用了其中最适合练武的一批人。
之前宫里人多眼杂,祁祺只偶尔和这里信件往来,也是第一次才与自己人会合,这些人连皇甫珏都不知道,只祁祺和祁德福,祁德福几个亲信才知道他们的存在,
这些人一直在暗地里训练,镖局身份只是为掩饰其体格之类外在的东西,只要祁祺察觉时间不对,一声令下就会前去带自己和祁德福离开这里去往洛阳避难。
今日以来祁祺除了认认人外要做的正是此事,都城毕竟还是离江南远,为防止出意外,从今年开始,这群人就可以陆续进都城做事。
办完这件事,祁祺还从管事祁大这里得知一件事,小县城里除了一些走亲和外地商人外往日没什么生人来,前两日他们带货走镖的时候却在路上撞见了三四个蒙头蒙脸,身形健硕行迹诡异的人,起了疑心后就上前闻话,谁知那伙人以为福临镖局的人是劫财歹徒,然后就动了手。
“这几人身材很是结实,比一般强壮两倍有余,夏国口音也不对,使用的武器——是弯刀,锋利刚武,我们十几个兄弟伤了三个还被他们骑马跑了两个,这些人骑术很是了得。”
“这是从他们其中一人身上搜到的东西。”
祁祺看着牛皮纸上歪歪扭扭缠绕和不认识的符号陷入沉思。
这看起来,似乎是一幅很抽象的地图啊?
祁祺道:“行,我知道了,你做的很好,这件事不必再管,带着弟兄们好好训练。”
祁大看了眼面前年轻到有点过头的小主子,只道明白。
祁祺回了客栈,去原身爹娘衣冠冢上了坟,又悄悄带那两个侍卫离开老家县城,这里街面还不算太荒凉,不过来了生人,也引起他人注意。
这一路不过花了七日不到,回到避暑山庄,不过又过两日,皇甫珏大胜而归,连十日都不到,皇帝大喜,过几日等御膳房弄好了,要给他办场庆功宴。
皇甫珏一回荟萃楼脸色就不太好:“说是起义,其实整个县已不足两千人,能行动的壮丁不足五百,那日已被我除去大半,剩下这么点人……他们怎敢造反,就这么不怕死?”
祁祺道:“可能是本来也快回不去了,不如放手搏一把……”
皇甫珏瞧祁祺神色虚虚,以为自己口气太冲了,又缓和了脸色:“听说你前两日自己去了老家给爹娘上坟,怎么不等我回来带你一块去?”
祁祺心虚道:“您是殿下嘛,这事我自己就能解决了,哪能麻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