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众人的惊呼声中,老光棍艰难的抬起头向几人求救……
大家都是一个生产队的,卫生所的人自然认识老光棍,见他一副脏污不堪的样子,虽不想搭理,但本着救死扶伤的精神,卫生员还是强忍着厌恶把人扶起来。
李红霞假惺惺问道:“这位老乡,你怎么了?要不是我和徐知青从这经过听到动静,还真不知道玉米地里有人受伤。”
其实她更想直白的问:你个蠢货,许茉莉人呢?
老光棍本名张砖头,家里还有个年过五旬尖酸刻薄的守寡老娘,这婆子也不是啥好鸟,从年轻开始就爱占小便宜,好在裤腰带拴的紧,在男女关系上都没有被人诟病的地方。
不过她没胡搞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人太埋汰,头个把月不洗,身上穿的衣服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浆洗,走到人跟前一股子馊臭味。
长着了一双三角眼,黑眼仁少白眼仁人多,脸上没二两肉,看着就一副刻薄相。
许茉莉要是瞅一眼,估计以她在道观待过的粗浅眼光看,这绝对是师父们所说的衰人。
而她儿子张砖头出生后三岁多他父亲就被田里惊了的疯牛撞死了。
所以张寡妇就守着这个小破孩过日子,同族的人见她老实在家带孩子,平时也关照一二。
所以张寡妇带着儿子在队里倒也能过下去。
不过可能就这一个独苗苗的原因,他把张砖头惯的好吃懒做、游手好闲,根本不知道操心过日子,成日里逛东家走西家。
从来不知道伸手帮家里干活,还动不动还偷个鸡摸个狗什么的。
谁要是去找他们家说道,张寡妇就在自家门口破口大骂,骂人家见不得他们母子好过,人家冤枉她儿子。
慢慢的母子两在队里人憎狗厌,就这张砖头他娘还放话,媳妇进门上要孝顺婆婆,下得伺候好爷们,平日里家务活农活还要一把抓。
周围各生产队的人都知道这对母子的嘴脸。
所以他年过二十五还没成婚,也不知道谁先开始叫的,后大家都老光棍老光棍的叫他。
张砖头此时心里气的不行,都怪这个贱娘们,城里人真是心眼多,人面前还装作不认识,演的太他娘好了。
不过想到她给的5块钱,他也没打算把李红霞拆穿,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。
借着这个事往后还可以敲诈她,哼,想让他做白工,不可能。
他张砖头这些年别的没学会,但跟着生产队里的老油条们混,可不是没长脑子的糊涂蛋。
张砖头和李红霞一个老油条,一个小绿茶,凑到一块只能说是王八配绿豆,天生一对。
也可以说恶人自有恶人磨。
当然,这都是后话……
张砖头眼珠子一转道:“我下工时看到地里有只兔子,我追的时候摔了,下身刚好硌到地梁子上,没人打我,刘大夫,快带我去卫生所看看。”
几人听他这么说,狐疑的打量他一眼,但现场又没有别人,当事人又说的言之凿凿。
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,卫生员刘建设作为现场唯一的男人,只得扶着他往卫生所走去。
李红霞气的牙痒痒也没办法,她不晓得生了什么事儿,等回头找机会再问吧。
不过让许茉莉逃过一劫让她很是气恼。
众人各自散去。
路上,赵小梅不断在李红霞跟前抱怨这么热的天,许茉莉害得她们白跑一趟,不过阴差阳错救了张石头,不知道张砖头会不会感谢她们……
心烦不已的李红霞耐着性子随声附和她说话,两人回到知青院又累又饿,跑到灶房一看,还好,众人早上临走时用铝饭盒焖在锅里的大碴子粥还在。
不过菜是一点没剩,两人也不管好吃难吃,端起饭盒准备坐在灶房的板凳上吃饭,看着还剩在一旁的饭盒,李红霞想着难道许茉莉没回来?
想到这里,她放下饭盒走向房间,结果看到许茉莉睡的正香,李红霞气闷不已,又让这死丫头逃过一劫。
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,她当即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睡觉的堂妹,正在喝粥的赵小梅见状,厌恶的瞪了眼炕上的许茉莉。
一把拉过李红霞道:“看什么看,你担心人家,人家睡得正香。
还不赶紧吃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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