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这种邪恶诅咒的确产生了效果,韩莹手里的霰弹枪突然卡壳。
她恼怒地连扣数下扳机,却总是发出空洞的金属撞音。
一个蹲在墙后的暴徒抓住机会猛扑过来,抡起棍棒狠狠砸中膝盖,她连声惨叫,歪斜着倒下。
“冲进去,里面所有东西都是我们的————”
看着不远处敞开的房门,胡赫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。
他走近捂住膝盖在地面上来回翻滚惨叫的韩莹,张开右手五指抓住她的长发,将整个人上半身硬生生揪起,盯着那张充满痛苦泪水灰尘和仇恨的脸看了几秒钟,阴森森地笑笑,吩咐守候在旁边的几名暴徒:“把她抓起来,捆紧一点儿。”
一个身材瘦高的暴徒捡起掉在地上的霰弹枪,看着韩莹发育成熟的胸口,用力咽着口水,狞笑着说:“头儿,这小妞儿很不听话,打伤了我们不少兄弟,应该让她吃点儿苦头。
嘿嘿嘿嘿……男人的苦头。”
“不行!”
胡赫断然否决:“他们还有几个人在外面。
那些家伙有枪。
我们现在需要人质。
只要掌握主动控制了局面,到时候想怎么玩都行。”
说着,他扔下韩莹,走到已经被暴徒们抓住,用铁丝卡住双手拇指,反绑在路边电线杆上的老宋跟前。
十几米外的路口,躺着三具头部被砸碎的丧尸遗骸。
另外一头被暴徒用削尖的钢管从背后插穿锁骨,牢牢钉在绿化带里无法移动,只能望着近在咫尺的“食物”
张嘴嚎叫。
女人瘫坐在路边,她双眼无神,嘴角和胸口带着血,不少头发被连根拔掉,头皮表面渗出密集的暗红色血点。
被狠砸过的面颊青紫肿胀,仿佛熟透绽裂,又被重力挤压的果实。
她抬起头,张开只剩下几颗残破牙齿的瘪嘴,对胡赫讨好地笑着,不住地点头,活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。
老宋一边艰难地喘息,一边瞪大充满血丝的双眼,狠狠盯着站在面前的胡赫。
“老杂种,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神勇。”
胡赫从钩子手里接过突击步枪,用枪口戳着老宋的脸,浮现出残忍阴冷的笑:“放心吧!
你暂时还死不了,你得活着,按照我需要的方式活着。”
老人似乎看透了他脑袋里的想法,讥讽地摇了摇头,冷不防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,吐在那张得意忘形令人厌憎的脸上。
“你……你该死————”
暴跳如雷的胡赫立刻咆哮起来,他用力揩掉沾在面颊上的污物,抡起右拳,重重砸向老宋的腹部。
奄奄一息的囚犯连发出惨叫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任由身体在不由自主地抽搐,蜷缩。
尚未解恨的胡赫四处张望,他看见了被钢管插在泥地里兀自挣扎的那头丧尸,大步走过去,从一名暴徒手中抢过消防斧,直接砍下丧尸的脑袋,残酷地狞笑着,把这颗不断张口想要啃咬鲜肉的头颅拎到老宋面前,重重按在肩膀上。
李晓梅抱着婴儿缩在小楼大厅墙角,脸上脖子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她身体绷得很紧,眼睛里满溢恐惧左手臂弯里搂着襁褓,右手握住勃朗宁,保持平举的待击发状态。
她尽量保持这种近乎僵硬的姿势,确保得到足够的安全空间。
十几个男人站在对面,以墙角为核心,围成密不透风的圈。
一双双眼睛里闪烁着邪恶与淫欲,冷漠和狂暴的目光。
当然,也有几个人面带怜悯,脸上的表情充满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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