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康可，约他半小时后在鬼街后面的和平小区门口见。
和平小区35，刚好是这次找到的闫洁生前经常开车去的那个小区。
才接受完警方问询的康可会选这个时间约他去和平小区，里头的原因不得不让人寻味。
可风雪里走着的秦绍言却并不为马上要进行的这次约会着急，因为就在刚刚，他又收到了郑执那个那个慢反射发来的消息——本来已经结束询问的康可又被留了下来，理由是配合问一些有关9月9日的事。
“老秦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到了，不提醒我？那两个家伙会这么针对几个受害人，不会师出无名，既然锁定了9月9日，那说明康可肯定也知道什么有关9月9日的事，所以我让人把她留下来了，你咋的，回来跟我们一起听听？”
电话里，郑执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咋咋呼呼，走在风雪里的秦绍言却没有回去的意思。
他换了一只手拿电话，边把脚踩在市局外路边等候计程车的座位上。
风雪不小，随时可能没过脚踝的雪势丝毫没打扰到安静听电话的秦绍言，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，低头把脚严丝合缝地嵌在地上指示着等位的脚丫图案里。
“不去了，我想回华科看看。
嗯。
我手机电量足够旁听的。
好，我不挂。”
说着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耳机，打开蓝牙，再塞进耳蜗里。
调整好耳机的位置后，他又把手插进口袋里。
夜是那么的黑，风雪中的秦绍言很快随着漫天斜扯的大雪成了一道模糊的影。
随着一声鸣笛响起，打着空车标志的计程车在他身侧放缓了车速。
“去哪儿？”
车里的人摇下车窗，热情地朝秦绍言喷了口哈气，却在看清那张脸时愣住了，“……先生，你是不舒服吗？”
秦绍言淡笑着摇摇头，紧接着便转身徒步走上通往市区的那条路。
风雪在他身后不断嘶嚎，那道单薄的影子也随着大风狂摆时不时打个趔趄。
司机等了两秒，确定他没上车的意思，这才丢下一句话把车开走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