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度坐在盛时羡对面,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,正在思索接下来的事情。
盛时羡之前的活动还算正常,裴度和他说话他虽然会阳奉阴违,但胜在脑子正常,不至于会冒险去攻击裴度。
而且在之前的血液检测里,盛时羡也没有要继续变异的现象,怎么在短短三个小时里面突然长耳朵了?
裴度搞不清楚其中的缘由,他看了眼在沙发上昏迷的一人一统,转身进卫生间换了套新衣服。
盛时羡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夜晚五六点。
过去了好几个小时,他头脑仍旧残留钝痛感。
脸上肌肉紧绷着,盛时羡睁眼时视线在前几秒内都是模糊不清。
“唔。”
盛时羡扯了扯手上的手铐,他嘴里的口枷扣得很紧,固定在他后脑位置,连牙齿都咬合不上。
盛时羡头脑发懵,他坐在沙发上恍惚了一段时间,才记起来了之前的事情。
该死的……竟然又失败了。
“醒了?”
裴度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,盛时羡眼睫微颤,他掀起眼皮,见裴度换了件干净的短袖白t从楼上走了下来。
裴度耳侧贴了层医用的贴片,上面隐约能看见溢出的一点红痕。
盛时羡盯着他看了几秒,又隐晦地看向裴度的手臂,裴度手臂处青筋颜色未变,还是如之前一样正常人的模样。
盛时羡咬紧嘴里的口球,他兽耳动了两下,心里涌上一股不甘。
裴度停在了盛时羡面前,如他所料,盛时羡脸色黑得堪比锅底。
“这么看着我干什么?我这可不是在虐待你。”
裴度与盛时羡对视,他说着,手指状似随意地捏住了盛时羡头上刚长出的兽耳。
“我之前和你说过,不许咬我,你全当耳边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