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就是他幸福过了头,整天无忧无虑,养尊处优的。
刘光强摸了摸自己的光头,“现在不也挺好?多有男人味?”
柏寂野哑然片刻,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刘光强的胳膊,“确实!
很an!”
刘光强又笑了,笑着笑着,眼底却泛起了泪花,杯子里的啤酒因为他微微颤抖的手腕而不停乱晃。
见状,池秽和柏寂野都敛了笑。
池秽不擅长安慰人,便使眼色让柏寂野去。
柏寂野一把揽过刘光强的肩,“强子,来,干一个!”
刘光强边叹息边摇头,端起酒杯和柏寂野碰杯,“我闺女今年五岁了,如果赶上时候,我带她来见你们。”
进了系统,池秽向来不碰烟酒,但这次竟也跟着碰杯,回给刘光强一句,“好,我记着呢,到时候给她包个大红包!”
后半夜,刘光强喝得烂醉。
缠着柏寂野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。
譬如他老婆多漂亮多贤惠,自己娶了就是三生有幸,譬如他闺女多懂事多听话,可惜运气太差。
两人勉强把刘光强弄回了床上,又简单收拾好残局。
出门离开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。
高楼林立的街道上却空无一人。
只有这一瞬间,连空气都是不受任何束缚的自由。
池秽很轻地叹出一口气,并且还认为自己伪装得挺好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一碰上柏寂野这个人,一切的伪装在他面前仿佛都成了徒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