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秽张了张口,声音又哑又低,仿佛自带一种莫名的委屈。
他说,“柏寂野,我以为那真的是你。”
说完,他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,把头埋进了柏寂野的颈窝。
这个姿势,池秽的头刚好抵着柏寂野的下巴。
甚至有好几次,柏寂野的唇都不经意地擦过池秽的头发。
第一次是不小心的。
第二次依旧。
但他不敢保证,里面的每一次,他都没有私心。
柏寂野贪婪地嗅着池秽身上好闻的味道,声音放得极缓,好似在哄一个做了噩梦的小朋友,“禾岁,那不是我,别怕。”
“刚刚我的声音,是从里面的卫生间里传出去的,而里面的镜子并没有碎,我也没有受伤。”
柏寂野略微退开身子,抬起池秽的下巴,好让他有机会细细地打量自己的脸。
“嗯?看清了吗?我的脸一点事都没有,别担心。”
池秽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,心头一颤,鬼使神差般凑近了些。
只差一点,就要唇齿相触。
太近了。
他想。
柏寂野莫名觉得喉咙发紧,五脏六腑都有把烈火在燃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