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寂野没有回房间,也没去阳台。
而是坐着电梯下了楼。
雪地里落了点烟灰,但依旧倒映着月的浅白。
外面很冷,足够让他那些不正常的欲念尽数褪去。
夜里没什么人,柏寂野就沉默地坐在这里,点烟,再点烟。
抽到喉咙发痛,舌尖发苦,他才勉强忘掉方才那抹湿软的触觉。
长时间坐在这里,柏寂野半条胳膊都麻了。
摇摇晃晃地站起身,走到便利店门口,他才迟钝地想起一点:这里的便利店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,这个时候也并没有开门。
他干脆折返回去,丢掉空荡荡的烟盒。
抬起头,安静地看着天。
看着天空从暗到明,看着繁星从有到无,感受着身上累积的愈发深厚的雪层,压弯了他的脊梁。
寒风拂过,一开始是冷,再后来是痛,紧接着是暖,最后彻底没了知觉,像个雪地里冻僵了的尸体。
等到便利店开始营业,柏寂野打开手机,看了一眼,早上五点半。
他站起身,抖落满身的雪。
走进便利店给自己买了一份热气腾腾的关东煮。
一边吃着,一边和店员说说笑笑。
仿佛刚才在雪地里坐着失神的那个人并不是他。
柏寂野很快吃完,又去货架上挑了点零食和饭团,最后转了一圈,顺手拿了一罐蜂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