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的太监一身红袍,手拿拂尘,下巴高昂,一脸傲慢的行礼。
朱祁钰虽有些不满,但没有表现出来。
自从皇祖母不在,皇兄身边的太监王振就这副趾高气昂的德行。
太祖曾铸铁牌“内臣不得干预朝政,违者立斩不殆”
,放在宫中,以警示子孙。
却被嚣张王振给取下,还推给贼人。
哼,王振就是那个贼。
皇兄却纵容王振恃宠专权,贪婪成性,清除异己,对王振言听计从。
朱祁钰很是无奈,身为大明唯一一个被留在京师,又无权无势的亲王,也知道自己人言轻微,皇兄身边的狗都比他这个皇弟得脸。
“王公公,可是皇兄有什么旨意。”
“郕王多日不入宫请安,太后娘娘和贤太妃娘娘心中挂念,皇爷派奴才来请王爷和王妃入宫。”
朱祁钰一愣,对上王振那一逼你不孝的表情,微微一笑,“上回得了王公公提点,本王还以为皇兄不欢迎我入宫呢,原来是我误会了,看来我以后要常入宫才行。”
他这么说,却也知道王振的话也是皇兄的意思,不希望他频繁入宫,更不希望他在朝臣面前露脸。
王振眯着眼笑了笑,“咱家可没说过,是王爷误会咱家的意思了。”
反正他没错,也不怕郕王去告状。
他从皇上年幼时就陪上皇上读书。
侍候十多年,被皇上尊称先生,又委予重任,已经能轻易的拿捏皇上的心思了。
若郕王与皇上是同母所出,他还客气几分,不过是吴贤太妃生的,母子俩又不得宠。
从前太皇太后在顾忌几分,如今太皇太后都死了四年了,这皇宫里他王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