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皇兄,臣弟还未取名。”
“那朕来取吧,弟妹小产,虽非朕之过,但朕心中也过意不去,若不是朕让皇弟随行,也不会出这样的事。”
“这怎么能怪皇兄,皇兄能让臣弟随行,是臣弟的恩典,臣弟哪能不知好歹。
这只是一场意外,也是王妃自己不小心,倒是王妃小产扰了皇兄的围猎的兴致,还请皇兄宽恕臣弟与王妃之罪。
臣弟的次子是庶出的,哪如何能配皇兄赐名。”
朱祁钰一听到皇帝又提起王妃小产之事,心里就紧了紧。
皇兄又在试探他。
“你我兄弟至亲,朕给自己的侄子赐名,如何不行。”
朱祁镇走到书案前,提笔写了一个澹字。
扑通,朱祁钰立马跪了下来,“皇兄,此字不可啊,臣弟惶恐。”
“怎么就不可,父皇是瞻(zhān),这是澹(dàn),又不一样,不会有什么冲撞忌讳之事。
还是你看不上朕赐名?”
“臣弟不敢,皇兄给臣弟次子赐名,是臣弟的荣幸,臣弟谢皇兄赐名。”
朱祁钰面上欣喜,心里却沉甸甸的。
澹:恬淡,安静。
澹泊明志,淡泊明志,不图功名利禄。
这是皇兄在敲打他吗。
可他一直都是淡泊明志,皇兄怎么就不信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