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点了火,就得负责熄。
开始了我可不想听你喊停,你懂吗?”
他盯着她,喑哑地说。
是在提醒她,也是在恐吓她。
因为就算他想她想得发疯,还是希望她能想明白。
他知道她有顾忌未清,不希望她事后钻牛角尖。
可他想多了,恰恰这时候莫羡压根就不愿意把事情想明白。
她的手在他胸口,感受着他紧实的皮肉,跟他有力的心跳。
另一只手爬到他的脸上,向上,手指捏住了他的眼镜腿儿,把他的眼镜摘下来,一个反手扔了出去。
关忆北朝她扔眼镜的方向追看过去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眼镜砸在床头柜上,“呯”
一声弹了起来,又“叩”
一声磕到墙上,最后掉到地板上。
他近视300度,看得到眼镜的掉落轨迹,却看不清镜片是否破了。
眼镜对一个近视眼的人来说至关重要,他下意识想要下床去查看,身子刚起来一半,就被莫羡扑倒在床上。
她抬腿骑坐到他的胯上,脱了自己的夹克衫,然后是背心,最后反手到背后,解开搭扣。
她的衣物落在他的下巴上,一股温暖的馨香钻进他的鼻孔。
她海藻一样的长发垂在她的肩头胸前,像是捆缚她的绳索,带着一种妖娆而致命的诱惑,像个海妖。
关忆北痴迷地看,双手揪紧了床单。
莫羡把床单从他手里拽出来,拉起他的手,摁到自己的身上。
他手心的热让她打了个哆嗦,立刻便口干舌燥起来。
莫羡深吸了口气定定神,垂下眼,盯着他,低低地问:“你到底要不要做?”
都这样了,还用问吗?
关忆北脑子里顷刻间被点了把火,身子猛地弹起来,抱住她就亲。
现在就算是有把枪顶在他的脑门上他也停不下来了。
他边亲边忙着解扣子,边解扣子边把她往后面压,把衬衣扯下来扔了,压她到床上,死命地亲,双手揉面团一样地揉。
莫羡呜咽着,她的头顶着床尾的栏杆上,听到铁床发出尖锐的嘎吱声。
她的床是宜家的欧式铁艺床,好看,却不怎么结实。
他扑腾着,床一直在晃在响,她怕床会塌,抬手去握床栏杆。
他把她的手抓回来摁到床上,嘴唇迅速下行。
她尖叫着拱起身子,顷刻间头脑一片空白。
铁床的吱嘎声,莫羡的尖叫声,关忆北粗重的喘息声,混在一起。
床单、被子,还有刚脱下来的裤子、底|裤,还有胳膊,腿,身体,全都缠成了一团。
所有的一切都着了魔,乱了套。
“小羡……”
他叹了声,巨大的疼痛立刻抓住了莫羡的神经,她尖叫的声音变了调。
“关忆北!
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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