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手中的两柄巨锤,若不是修炼刚猛武功的人是绝对用不了的,可这人看上去哪有一丝刚猛的样子?
虽然一看上去就知道是个男人,可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阴柔之气,尤其是在他将手中的两柄巨锤放在地上之后,简直与寻常女子无异。
“如果我没记错,你也是天机营的人,可今天不管是谁,只要敢拦着老子,都得死。”
背对张飞的泰猛好像没听见一样,仍是目光柔和的望着陈默。
“不是跟你说了么,打得过就打,打不过就跑,你怎么不长记性呢?”
已是没了力气的陈默强打起精神,勉强挤出一丝微笑,一股血气上涌,嘴角顿时渗出一道血丝。
泰猛一皱眉,从怀中掏出一块绣着他最引以为傲的苏绣的锦帕,蹲在陈默身旁,帮他擦干净嘴角的血迹。
“让你逞能,还不用兵器,吃亏了吧?等着,老娘这就给你讨公道去。”
本来就对泰猛不理不睬的态度极为愤怒的张飞一听这句话,更是怒火中烧。
“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像你这样娘们儿唧唧的玩意,看着就让人恶心,别废话了,赶紧过来受死。”
泰猛站起身,将那两柄与他气质极为不符的巨锤重新拿在手中,这才不慌不忙的转过身来。
“呦,张飞将军这唱的是哪一出啊?就凭你手中的那两根破木头棍子,就想接下我手中的双锤吗?”
张飞这才意识到,自己手中的这两截断枪在泰猛的大锤面前简直犹如两件稚童的玩具。
可就当张飞还在暗自寻思的时候,泰猛根本不给他更换兵器的机会,突然舞动双锤直逼而来。
刚才还是一副温婉模样的泰猛,此时却是眼神犀利。
“老娘这辈子最听不了的就是有人说我像个娘们儿,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娘的双锤!”
如果说刚才是张飞猛攻手无寸铁的陈默,那么现在情况截然相反,面对泰猛这对异常刚猛的双锤,张飞手中就跟没有兵器没什么两样。
而且泰猛的双锤可比一根长枪的体积大的多,想要轻易躲避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。
不亏是久经战阵,处于劣势的张飞阵脚丝毫不乱,他瞅准机会,将手中的断枪猛地的一掷,趁泰猛举起巨锤去挡的功夫,侧过身一下冲到一名刘表的近卫身旁,又抢过了对方手中的长枪。
刘表的近卫,那可都是荆州军中百里挑一的士兵,手中的兵器自然也比一般军队强出许多,此时张飞手中的长枪的枪杆不再像刚才那样是木制的,而是一杆货真价实的铁枪。
转眼之间,泰猛兵器上的优势就已不在,这根铁枪可不会像刚才那样那么轻易的就被巨锤砸断。
泰猛看了看手握铁枪的张飞,突然一言不发的重新走回陈默身边,将手中的双锤往地上一扔,又重新恢复了一开始的那种温婉姿态。
一旁看得真切的陈默挣扎的坐起身,有气无力的问道:“怎么停下来了?”
泰猛白了他一眼。
“这不废话么?刚才他手里是杆木枪,老娘当然不能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