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义郑重地了一下头。
安元志站雨中愣怔了一会儿,突然就想明白了些什么事,回身一脚把一块大石踢进了溪水里,骂了一句:“天杀!”
袁威却没想明白袁义话,说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袁义冲袁威摇了摇头,说:“我们不该离京。”
安元志跪了泥水地里,狠狠甩了自己两记耳光,“是我错!”
自语道:“都他妈是我错!”
上官勇离开了山林,往北城门走去,庆楠他们还城外等他,上官勇一路走一路就想,他要怎么说,才能让庆楠他们先回军中去。
他跟安锦绣死也好,远走天涯也好,不能再连累这帮兄弟了。
等上官勇到了城门这里,就被安府两个家丁拦住了去路。
其中一个上了年纪家丁看见上官勇后,马上就一边给上官勇行礼,一边说:“将军,圣上今晨派人来府里宣将军入宫,太师不知道将军去处,四个城门都派了人等将军。”
上官勇说:“圣上宣我入宫?”
这家丁道:“是啊将军,您入宫去吧,太师已经先进宫去了。”
这个时候上官勇不能逃,不光是安锦绣还庵堂里等着他,这个时候他要是不去见世宗,那么世宗知道他已知晓实情,世宗不一定还能再留安锦绣一命。
“将军,”
这老家丁凑近到了上官勇跟前,小声道:“我家太师跟那个公公说了,将军昨夜安府为家人守灵,天没亮时又去了城南旧巷。”
“嗯,”
上官勇转身又要往皇宫走去。
这老家丁又叫住了上官勇道:“将军,太师命小人们带了马来,请将军骑马过去。”
另一个安府家丁给上官勇牵了一匹毛色发青高头大马来,到了上官勇近前,也跟上官勇说:“将军请上马。”
上官勇不多话,翻身上了马,打马扬鞭往皇宫跑去。
两个家丁看上官勇往皇宫方向去了,忙回安府向老太君复命去了。
上官勇到了皇宫,守宫门前侍卫进宫为他通禀之后,一个太监走了出来,要上官勇跟他走,他带上官勇去御书房。
上官勇跟着这太监进了宫门,这太监带着上官勇走了一段路后,突然小声对上官勇道:“将军一会儿见到圣上务必小心,圣上看了周大将军上折后,发了很大火,这会儿太师和朝中不少大人都御书房外跪着呢。”
上官勇被这太监突如其来提醒弄得吃了一惊,又走了几步路后,才对这太监道:“下多谢公公提,只是……”
这太监回头望着上官勇一笑,道:“奴才吉和,将军不必为奴才费心,请跟奴才走吧。”
上官勇弄不明白这个叫吉和太监为何要帮他,但他也不好再问,只得满心狐疑地跟着吉和走到了御书房外。
御书房门外,直挺挺地跪着七八个大臣,安太师跪这些大臣前面。
听见吉和站自己身边,跟里面世宗禀报上官勇到了,安太师也没有抬头看上官勇一眼。
昨天晚上世宗派了一队御林军去庵堂事,安太师已经知道了。
上官勇没能带走安锦绣,没能杀了安锦绣,这让安太师很失望,同时也心慌意乱,不知道安锦绣后面要做什么,对安氏未来完全无知,吉凶难料,这就意味着安太师接下来无法为自己家族做任何安排。
上官勇跟着吉和走进御书房,给高坐上世宗行君臣之礼时,平生第一次心不甘情不愿,要不是理智还,知道御书房里剌王杀驾无异于以卵击石,上官勇真想跟世宗同归于。
世宗看着给他行礼上官勇,感觉尴尬,也很想杀了这个人,只是想到安锦绣知道自己杀了上官勇后情景,世宗便只能把杀意藏心头,“平身,”
世宗对上官勇道。
上官勇起身,垂首束立。
“你家中事朕也难过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