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槿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:“你以为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李默道:“没什么意思,本人的一点小建议。”
宁槿哼道:“是么,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水井局的事需要一个外人来多嘴了。”
李默道:“不敢,就事论事而已,本人绝无插手水井局内部事务的意思。”
宁槿的目光慢慢软化下来,她强压下横在胸口的一股恶气,目光越过李默投向远处,避免被他气出内伤。
她执掌长陵水井局多日,在宁德胜无条件的信任和全力支持下,权势日隆,在她的一亩三分地上,她就是天,天上那独一无二的太阳,在她的地头没人敢直视她,她见惯了唯唯诺诺的男人,也习惯了俯视一切的感觉。
李默的名头她早就听过,真性情倒是第一次见识,这个又臭又硬的家伙是个地道的无赖,明明是他自己未能完成所托,还在这振振有词,牛皮哄哄,他凭什么?
宁槿也感到奇怪,自己今天是怎么啦,对这个无赖为何会心慈手软,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,搁着往日单凭他用损招阴自己那一次,自己就应该跟他翻脸,并给予毁灭性的反击,今日为何会犹豫不决,错失良机?
冒犯了自己后,他不仅不颤抖流汗,竟还敢跟自己顶嘴,简直是可恶该打。
可自己竟然又一次放过了他。
为什么?
自己是中了邪了,还是喝了迷魂汤了,为何这样纵容他。
宁槿在心中暗自发狠,事再一再二不再三,他再敢放肆,自己绝不能再轻饶了他!
李默又不傻,眼看这姑娘粉面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,自己把自己憋得够呛,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,他敏锐地意识到是到了讲风度晒情伤的时候了。
李默道:“姑娘高高在上,视苍生如蝼蚁,蝼蚁冒犯了您,您就要捏死他们,但您可曾想过,捏死一只蝼蚁容易,给自己招惹烦恼,予外人以可趁之机,岂非因小失大?李默辜负所托,本来是来谢罪的,如鲠在喉,不吐不快,肺腑之言,祈请明鉴。”
李默的不卑不亢,让宁槿的一肚子怨气霎时间冰消云散。
他的话其实不无道理,甚至可以说是洞若观火的大智慧。
一些人正在游说取消水井局,取消水井局的理由有一万条,不取消的理由也有一万条,婆说婆有理,公说公有理,这原本就是一笔糊涂账,不值得去辩论。
但她是要保水井局的,这与她家族的荣耀息息相关,马虎不得,为了保住水井局,她急切地希望摆平榆树林的乱子,平乱是首要的第一位的,当然顺便杀鸡骇猴也是一招妙棋,她最怕看到的是事情越闹越大,给人以可趁之机,给那些主张取消水井局的人手里添砝码。
所以李默做的并没有错,榆树林的人答应守法缴税,条件只是调换一批守井乡勇,这对她来说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,既然如此自己跟他较什么劲。
仅仅只是因为他没有按照自己划定的路走?
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自己纠缠这个,是不是显得太小家子气了?
宁槿做了个吐纳,暗责自己修为不够,当初一听到李默在榆树林跟人讲和,就气的七窍生烟,恨不得当面抽他几鞭子,根本就没想到过去细察原委,问个明白。
身为一个总管,岂能如此暴躁易怒,不应该啊,太不应该了。
她瞄了眼恭恭敬敬站在面前的李默,心里感概倒不如他沉稳有定性,该痞的时候能痞,该收敛的时候能收的住,能屈能伸,是条汉子。
想到这,宁槿再看李默时的目光已经缓和了许多,她微微一笑,说:“请坐。”
但她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李默,落座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凉茶后,她笑道: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,都说乡勇的李默如何了得,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想总得找一个把稳的人吧,孙大牙向我推举你,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,可你倒好,事情没办成,有负雇主的重托,来谢个罪吧,还嘴硬狡辩,这就是你李默为人处世的风格?”
李默道:“姑娘何必得理不饶人,我未能完成雇主所托,错在我,李默登门是为道歉,您说我狡辩,是责我不会说话,我这个人读书少,不会说漂亮话,我承认,很抱歉。
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,何不就此揭过去,大家都落个自在。
将来若有效劳处,在下再为姑娘挽回损失。”
被李默一番抢白,宁槿脸上有些难看,说:“今天到此为止,以后也不必了。
送客。”
李默起身,说声告辞,拱手道别。
转身时,恰见白发老翁送来茶水,他心里想:跟这丫头片子费了一番口舌,水都没捞着一口,害的老子口干舌燥。
端起茶水就喝,然后就被狠狠地烫了一嘴。
呸,呸,李默一边狂吐茶水,一边叫道:“怎么会这么烫?!”
跟李默的这次会面,让宁槿背负了深深的挫折感,这种感觉她已多年未曾尝过,所以乍然袭来,让她非常难以接受,一时心情低落,怏怏的正准备回后堂,见此状不觉扑哧一笑,斜眼投下一抹得胜的余光,口中哼哼道:“你们家泡茶才用凉水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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