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车辆渐渐靠近旧城区时,可以明显感受到周边建筑物正逐渐破败凋零。
破旧不堪、岌岌可危的低矮楼房简直就是勉强能被称为住所而已。
混凝土和木板脆弱地悬挂在劣质的钢铁框架上,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。
这里既没有下水道系统来处理废水,也缺乏城市卫生清洁服务。
居住在此处的人们习惯将所有废弃物品随意扔到街道上,导致狭窄的甬道变成了垃圾堆填场,混杂着污水、牲畜粪便以及色情杂志的书页。
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表、令人感到极度压抑的沉闷氛围。
往往在一个仅仅十多平方米的房间内,却要塞进四五个工人。
铁质床铺和简易地铺像堆积木一样胡乱摆放在角落里,许多房间的墙壁已经变得斑驳陆离,甚至有些地方的外皮剥落,暴露出里面砖石结构。
“你在前面的路口停车,把我放在那里就好。”
坐在副驾驶位的风酌礼毫无征兆地开口说道。
车子不能再进去了。
这辆黑色迈巴赫太过于显眼。
再继续开下去的话,会有危险。
而且里面的空间很窄,一会儿他不好调头回去。
岑烛侧过头,目光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,慢悠悠地开口:“确定吗?应该还没到吧?”
风酌礼微微抬起头,额前几缕细碎的发丝滑落,遮住了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,但那刀削斧凿般深邃的眼窝和高挺笔直的鼻梁依旧清晰可见。
他嘴唇轻动,声音低沉,“我住的那里,巷子里面太窄,车开不进去的。
我一会儿多走几段路,就能到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