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木椭圆桌边,方不易坐在正主的位置,方莎在靠左侧跟他隔一个椅子位置的地方,艳红端庄的礼服下她仍旧能保持平静。
“方莎,看来这次外出对你的改变很大,我也听了女仆长跟安防部的口诉,看来你确实长大了。”
方不易总是一副长官的姿态,严肃的表情让人看不透是否是豆腐心,至少这种军家气息让她很不适应。
阿依莎用着略微有点僵硬的微笑看着他,然后继续切着牛排:“爸,我的病好了。”
方不易的严肃就像是个面瘫一样,很难调动微表情:“能感觉到,但是。”
一句但是,方莎的心瞬间提溜到了嗓子眼,又忍不住紧张了起来。
“我希望你能跟我回组织,我会带你到医疗科实习几个月,到时候你还是算高中毕业可以上大学。”
“我”
“方莎,一直以来我太过放纵你,这一次你必须去,而我会给你相应的条件,这次实习完了我会放你自由,有在组织还是去社会上都由你来决定,零花钱我会对应的也减半。”
方不易并没有给出退步的打算,他也有绝对的把握让她同意,并且这次是真正的让他接触一下其他人,之前太禁锢了,他也在自责,只不过他并不知道究竟根本的原因。
“还有,方莎,你是不是又用你妈妈的名字出去惹事了?”
方莎想了想,这样确实挺赚就接了下来:“怎么了爸?是连累到妈妈了吗?”
“不,有一点还是不得不跟你说,方莎。”
方不易摘下那顶休闲的帽子默哀道:“我们的人找到她的尸体了。”
方莎手中的刀叉骤然掉到餐盘上发出叮当的响声,心里感到一阵痛苦后又摸起刀叉道:“对不起爸,能让我缓几天吗?我还是有点没法接受。”
转过头,看向方不易的眼眸中已经充满泪花。
“到时候我会通知你。”
他依旧是严肃的样子,仿佛悲伤的只有他的帽子和动作,他的脸依旧那么无情。
两人分别后阿依莎有点失魂的扶着墙,女仆长搀扶着他回到卧室,原本以前一直贴身令他讨厌的那个奶妈已经消失不见。
最初的房间,这里才让她感到更像真实的自己,蒙在被窝里,下意识的打开手机想要找左慈倾述,但想了想这种事也太麻烦别人了,从小她就不怎么喜欢叫女仆们帮忙,摔倒了就自己默默爬起来,坚持自己穿衣洗浴,还学会了简单的化妆,虽然只会那点稀里哗啦的口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