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影听出了沈东升的声音,急忙大声回应:“是东升吗?我是周明建!”
“师父?”
沈东升也听出了师父的声音,犹豫片刻又喊:“我的生日是哪天?你的生日是哪天?”
“我是正月初八,你是正月十五。
东升你在哪,我的腿受伤了。”
周明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,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喘粗气。
沈东升摘掉夜视镜放进帆布袋,把猎枪和雄鹿背在身上,加快脚步跑到师父身边。
“师父你怎么了?伤得重不重?”
“不重,你扶我起来,咱们回去再说。”
“我背你回家。”
沈东升放下肩头的雄鹿,摘掉身上的猎枪。
“这是鹿吗?”
周明建掏出牛棚的钥匙,说道:“我的伤不重,你先把鹿送回家,再过来背我。”
沈东升知道师父的脾气,就不再废话,接钥匙装兜里,扛着雄鹿跑进村子。
一口气跑到牛棚,开门把鹿和枪放在堂屋,锁上门离开牛棚,一口气跑到村子外。
“师父,你到底干嘛去了,怎么受伤了?”
“回家再说,你不用着急,就是被子弹擦破了皮。”
沈东升一愣,难道师父跟别人火拼了?是不是森林里的鬼子?
急忙背着他回村,打开牛棚点亮煤油灯,扶着他坐在床上。
周明建拉起左边的裤子,脚踝上都是血痕,腿肚子上缠着压脉带和麻绳。
脚踝上边有一道2公分的伤口,已经敷上草药,一丝鲜血从伤口中流出。
周明建脸色苍白,掏出一把锯齿菜放在嘴里嚼碎,把药渣抹在伤口上止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