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突然想起了夜祁给我的手机就在裤子口袋里,赶忙掏出来。
电话本上只有一个号码,肯定是夜祁的了!
拨打后响了没两声对面就接了起来。
电话刚接通,我就焦急问:“喂,夜祁……”
“是我,这么快就遇麻烦了?”
声音带着午后小憩后的慵懒,缓缓清冷,仍旧是那么的好听。
“救命,救救我……我……我不管是下楼还是上楼都是在五楼,还有颗脑袋,她要拉我下地狱……她她……”
我哽咽的厉害,说不出一句顺溜的话,紧张左顾右看,生怕那颗血脑袋突然飞出来。
夜祁:“咬破手指,把血点在额头,自可冲出结界。”
“结界?”
我脑子一团浆糊。
夜祁声音平静中带着略微无奈:“俗称鬼打墙。”
话音刚落,我胳膊肘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用力的撞了一下,我一个踉跄差点来了个狗抢屎。
错愕转头,是血脑袋在撞我!
“妈妈呀!”
我刚要抡包打她,她张开血盆大口,嘴巴里血浆搀着脑浆往外呕。
我没抗住胃里翻腾,原本要抡包打她的手扶住墙壁就吐了出来:“呕……”
白色的休闲鞋上,除了被她吐上的血浆,还有我迸溅的呕吐物,那是我半小时前吃的晚饭:黄焖鸡。
抬头的时候,血脑袋又不见了。
逃出去要紧,我赶紧把手中放嘴巴上就咬,‘咔’的就是狠狠一大口,顿时疼的心里一抽一紧,整张脸扭曲成了苦瓜,血就从指间冒了出来。
刚往额头点上按上血,突然身后被猛地撞击,把我撞翻在了地上,连滚带爬的翻过身,血脑袋张着嘴凶神恶煞向我扑来。
我下意识伸手就挡,被咬破的手指刚好按在她脑门上,瞬间她脑门就冒了青烟。
“啊……”
她一声惨叫,脑袋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,掉到了我胸口,从我胸口惨叫着滚到了地上,像是被什么伤到了,完全丧失了攻击我的能力。
我趁机抓起包一个猛子从地上窜了起来,撒丫子就往楼下冲,冲一层看看楼层号。
四楼……三楼……二楼……一楼……
夜祁没骗我!
面包车就停在小区门口,回头看了一眼,血脑袋没再追来,我一路狂奔上了车。
手机突然响了,一看是夜祁给我的那支。
“喂……”
我气喘吁吁的接起电话。
夜祁:“以后再碰到结界,就咬手指,侍神者的血可以冲破任何结界。”
我平了平气息:“还……还能伤鬼吗?”
夜祁:“嗯。”
夜祁为什么在说破鬼打墙的时候不顺便告诉我?反正手已经得咬破了,要不是我误打误撞也不会知道。
难道……夜祁并不想让我伤到血脑袋?
听我许久没说话,夜祁开腔问我:“想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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