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伯父,有劳伯父劳心了。”
房遗爱跨上雕鞍,揽着缰绳,在众人的拥簇下,缓缓朝东华门而去。
迎接过龙驹凤辇,房遗爱头顶状元服饰,帽插金花,在程处弼五人的拥簇下,又返回了状元府。
这一来一往,耗去了近乎一个时辰,长安一百零八坊百姓尽都出门观看,大街小巷围的水泄不通,让房遗爱心中即高兴又叫苦。
好不容易回到状元府,已然是申时初刻,众宾客趁着房遗爱迎亲的空隙,早已纷至沓来,其中秦琼、杜如晦、魏征、杨波等人尤为显眼。
在众人的起哄下,房遗爱老老实实做完一切礼仪,这才将李丽质抱到了正房之中。
原本程处弼和候霸林还嚷嚷着要闹洞房,可被薛仁贵、秦怀玉、罗通三人一阵“好言相劝”
这才悻悻作罢。
正房之中,房遗爱坐在榻边,眼望头盖盖头的李丽质,含笑道:“公主。”
“仁兄,用秤杆掀盖头...”
见房遗爱忙昏了头,李丽质轻笑一声,将先前申念行上奏的礼仪表章说了出来。
“是是是。”
房遗爱苦笑点头,掀开盖头后,盛装打扮的李丽质随即出现在了眼前。
“公主辛苦了。”
房遗爱取过交杯酒,二人对饮一杯,任谁都是一脸憔悴之色。
在房中说了半晌的体己话,房遗爱随即辞别新娘子,缓步走出正房,捧着酒盏在府中挨个敬酒,其中竟发现李恪、李泰、李治全都到了。
“三位殿下,房俊敬酒一杯。”
房遗爱捧盏含笑,见李承乾没来,心中不禁有些打鼓。
李泰捧盏对饮,含笑道:“御妹夫,此番大喜可喜可贺。”
“御妹夫,小王敬你一杯。”
李恪不甘人后,捧盏说道。
唯独李治显得有些木纳,捧盏说了几句恭喜之类的词句,便没了下文。
李泰和李恪心中暗藏野望,虽然李恪并非嫡出,但对于皇位却是十分垂涎,不得不说这都是李世民开的好头儿。
“御妹夫,此番去往金陵,若是有不周之处,尽管给小王写信。”
“御妹夫,小王在金陵有几家产业,送与御妹夫...”
正当李恪和李泰“御妹夫长、御妹夫短”
的时候,乎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咳,接着李承乾便走到了房遗爱身侧。
“御妹夫?丽质今年多大年岁?你也能叫御妹夫?”
李承乾瞪了李泰一眼,随后含笑道:“御妹夫,小王来迟一步,御妹夫切莫见怪。”
李泰和李恪虽然不服李承乾,但对于这位东宫世子却是忌惮几分,眼下遭到训斥,只得悻悻归席,与文武群臣对饮起来。
李承乾向四周扫了一眼,转而道:“御妹夫何时动身?”
“应当是七日后,万岁旨意说明乃是八月二十二日动身。”
房遗爱拱手应声,心中有些话儿如鲠在喉,一番思忖,随即将李承乾拉到了偏厅之中。
偏厅之中寂静无人,二人对视一眼,全都发出了唏嘘的叹声。
“御妹夫何必要走?留在长安不可吗?你走后小王独木难支,如何是好?”
李承乾凝眉喃喃道。
房遗爱眉头微皱,拱手道:“殿下,房俊若留在长安怕是要遭人猜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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