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先生——”
听到第一句话,他便知事态严重,眉头锁紧,握着听筒的手也因用力爆出青筋。
电话那头的人将情况报告完毕,屏气等老板示下。
“你听好,加派人手保护舒主编的人身安全,另外把她身边的隐患排查一遍,我不希望再有类似的事发生,至于那个不开眼想对她动手的人……”
,话未说尽,高旻冷冷一笑。
手下心领神会,说了声“是”
,利落收线。
高旻下颌收紧,再无心情泡浴,穿上浴袍,任由头发湿着,向旋转楼梯走去,取放在楼上的手机。
陌生的越洋电话舒楝很可能拒接。
接到高旻的电话时,舒楝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。
舒楝减缓车速,瞟了眼来电,戴上耳机,“哟,高总,你这还在国外呢?”
听她说话中气十足,高旻悬起的心落回实处,不自觉带着笑意说:“是啊,一别数月,如果我不主动打给你,想必我姓什么你都忘了”
“那不能够!
你可是我新出炉的朋友,正热乎呢!”
高旻就喜欢舒楝耍贫嘴,听着爽气又亲近,“我这个‘热乎’朋友三番两次打电话给你,只有这次你屈尊接了,我说朋友,你言不由衷得有点过了啊!”
舒楝告罪,“言重了!
你也知道我现在跑新闻,经常去手机信号覆盖不到的地方采访,绝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,这么说吧,其实我特别喜欢跟你聊天,我的朋友两只手数的过来,不少姐们都结婚谈恋爱了,她们的话题我也只有听的份儿,有实践才有发言权,我在人生许多项目上都没实践过,发表意见被她们称为空有理论,毫无参考价值。
说实在的,如今能和我谈天说地毫无顾忌的朋友不超过三个,你高总算一个,所以千万别认为我怠慢你,这样吧,你什么时候回国,我为你洗尘,请你喝酒怎么样?”
此番话对高旻不啻甜言蜜语,他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,说出归国日期。
“下个月?你眼下在哪儿出差呢?要是在美国,没准咱们能聚聚”
好消息来得太突然,高旻一时不敢相信,再三地确认,“你要来美国?”
“对,采访为特朗普摇旗呐喊的华裔助选团,写篇纪实,任务不重,娱乐为主,国人看美国总统大选就跟真人秀似的,尤其唐床破这匹黑马冲击了共和党建制派,本人又是大嘴,不愁没料写……总之,我有时间,就看你在不在了”
“我在纽约,你把行程安排发给我,到时我接你”
“我听乔航说你最近忙得很,就别管我了”
“最忙的时候过去了,咱们之间还用客气吗?”
“那好吧,等我把今天的事忙完了就给你发email”
舒楝做好挂电话的准备,刚要扯耳机,高旻又问了句,“什么事?”
“我一姐们,这不快结婚了吗,老公被人捅了一刀,正在医院抢救,第二次下病危通知书,我赶过去看看”
,想了想没什么好遮掩的,舒楝一次性说完,“还记得你去派出所捞我那次吗,当时以为纠纷解决了,谁料到还有后续,这回直接改情杀了,从民事案件升级为刑事案件,造孽!”
高旻并不意外,详情手下向他报告过,确如舒楝所说。
但她有所不知的是,那伙人企图报复的不止舒楝朋友的丈夫,还有她这个被当作维护负心汉和小三的帮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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