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叫吴姨妈心里一阵害怕,心道自己怎么就没忍住呢。
郑宝珍忽而又笑了,柔声道:“弟弟走后,您心情一直不好,可要我陪您出去走走?”
吴姨妈连连摇头,说:“不用,不用。”
郑宝珍笑意更深,走近一步,问道:“哪您为何突然招我呢?”
吴姨妈也后悔死了,自己怎么就一时嘴快,也是自郑宝松离开后,丈夫说是有了差事,整日更不着家,即便有侯府的侍卫跟着,也不见他多陪陪自己,女儿又成天忙着相亲。
她心里觉得自己是有些伤心,有些愤怒的,可他们都不理会自己,吴姨妈的脾气就偏激起来,偶尔会冒出两句怪话。
今日却惹恼了郑宝珍,叫郑宝珍吓唬了一番。
见吴姨妈又瑟缩着不敢说话,郑宝珍收了神情,带着丫鬟回去了。
从别院出来,吴学舟就明白了,为何小姑祖母在京城,大姑祖母却没有提前告知他,甚至使他最后在拜访前才买了些东西。
这样的亲戚,还是一早就疏离些的好。
吴学舟记得自己似乎还有个表叔,唤作宝松的,今日却不见他,就问了周管家。
周管家意味深长道:“侯爷派他去了北疆,以后就在那儿历练了。”
吴学舟瞬间了悟,这是其中有些内情,但周管家不能明说。
他便没再问下去。
而后又带着从金陵带来的礼,跟着周管家拜会了卫茴。
这天中秋,姜耘也在姜家,一道见了吴学舟。
卫茴是个热络性子,问过金陵的亲戚们后,当着吴学舟的面对自己婆母说:“我从前还说,子安那样俊俏的,在男子中实在是少见,今天却见了个比他还俊的。”
吴学舟头次被人这样说相貌,当时便羞的满脸通红。
姜老夫人笑着拍了拍自己儿媳,对吴学舟道:“莫和你表姑见怪,她就是这么个脾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