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王对着祁王大喊道:“那我能怎么办?我只有嘉柔一个女儿,可为了江山社稷,我再舍不得也忍痛将她送去和亲,我也不想出这样的事儿啊,可事情已经发生了,我身为嘉柔的父亲,又是皇亲,怎能看小人作祟,而无动于衷呢!”
“父皇!”
祁王当即顺着定王的话替他求情,“皇叔也是一心为国,这才做了糊涂事,您看在他年迈,又无子嗣的份儿上,饶他这一次吧!”
说着,又对萧淙之道:“如今萧大人与夫人平安归来,皇叔虽做错了,却也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,而且萧大人方才也说了,秘密送回公主,也是不希望破坏两国和亲,既然如此,若在此时重罚了皇叔,岂不是事与愿违,得不偿失?”
定王与皇帝虽然不是一母同胞,但他在当年的众皇子中年岁最小,只比祁王大不了多少,他生母早亡,自小寄养在东宫,是皇帝一手养大的,多少顾念着情分。
事到如今,纵然不考虑定王,也不得不考虑皇家的名声。
皇帝同意萧淙之公然闹到殿上,原本是想着,和亲一事引发诸多事端,又刚送了几百万两,风评太差,可借着此事杀几个突厥刺客挽回一二,却没想到闹出嘉柔逃婚一事!
皇帝心中恼怒,盯着萧淙之,那眼神仿佛在说,你惹出的祸事,你自己解决!
事态一度僵持,元穆却适时站出来:“萧大人,元穆斗胆劝一句,祁王殿下说的没错,你与夫人虽遇刺,但终归二人都平安。
我虽然心疼妹妹,听闻此事心中也是气愤难当,但也必须为国家考虑,和亲势在必行,定王殿下与公主固然有错当罚,但也不能在此时罚。”
祁王看不透元穆,但此时也只能附和:“是啊,伯卿一行已抵达靖州,即将出关,若此时发难,传到突厥耳朵里,对他不利,咱们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。”
此时朝野都看萧淙之的态度,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咬死不放时,萧淙之却轻轻一笑:“陛下,臣捉到吴光后人便由秦大人代为看管,咬出定王,也在臣意料之外。
臣无意挑起事端,故而请求陛下,既然定王殿下已经认罪,求陛下轻饶他,此事愿在场诸君,只当没听过没见过!”
萧淙之话至此处,奕王适时出场,带领群臣向皇帝叩首请求:“求父皇,轻饶定王,我等以性命起誓,今日之事,绝不会透露半句!”
“求陛下,轻饶定王,我等起誓,绝不外露!”
朝野呼求,皇帝顺着台阶便发落了定王:“定王李铖,教女不善,行事糊涂,险些铸成大错,朕罚你禁足定王府,待公主出嫁后,再听发落!”
“多谢皇兄饶命!
多谢皇兄。”
定王连连叩拜。
众人皆以为告一段落,连祁王都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