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雱怎么说来着,说这叫“品牌”
,又兼着“广告”
功能。
方洪听得雾煞煞,不过王雱和司马琰你一句我一句地解释完,他就动了,堪称是醍醐灌顶。
他煞费苦心想往太学、国子学里头塞自己坊印的,可不就是为了借太学和国子学的生员们打响名头,让这些大宋上下最拔尖的学子们给自己做个活广告吗
方洪心里有了底,纸牌又攒了一定产量,立刻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发售日期。
方洪心思活络,先悄然往各个茶馆、闲汉聚集地发了一副牌,教他们认了牌学了怎么玩,便让他们好好打打,喜欢的话顺便给宣传宣传。
很快地,不少人都去方氏坊买纸牌了。
国子学、太学也陆续结束了课程,有出去买的士子见一些寻常百姓出入坊,都觉得稀奇,毕竟许多百姓都不识字。
再仔细多了一会,发现他们都拿着个方方正正的纸盒子出来,呼朋唤友说“走走走打牌去”
。
士子们很快也拿了纸牌回家,拉上家里人一起玩。
这些士子大多在国子学、太学念,家中都有人在朝中做官,一个两个都算是官宦世家,家中即便是姊妹也能识得几个大字。
这种容易学会又容易上瘾的博戏向来传播得最快,一时之间不管是兄弟相见还是闺阁相聚,大多都玩起了纸牌。
月底,王雱拿到了方洪送来的第一笔钱。
因为这钱是买点子用的,算不得王雱沾商贾之事,王安石帮王雱收下钱时异常痛快。
方洪走了,王安石才把他送来的钱袋子打开。
这一开,王安石和吴氏都顿住了,这鼓鼓囊囊的钱袋子里装的居然不是铜钱,而是银子
王安石把钱袋子的口子拢好,递给了吴氏“你收好。”
家里的钱一直是吴氏管的,没道理钱多了就他收着。
王雱一直眼巴巴地在一旁着呢,听王安石这么说立刻说“爹,我赚的”
王安石斜眼睨他“怎么你赚的不能给你娘收着”
王雱“”
在王雱的积极争取之下,王安石终于松动了,同意让吴氏把王雱的小金库补满,并且拿出一锭银子去兑换成铜钱备着当“洗澡经费”
以及过年买年货用。
王雱傍晚就拉着王安石舒舒服服地去澡堂洗了个澡,卖力地在澡堂子里传播魔性至极的“洗澡歌”
。
临近过年,吴氏与张氏相约去逛大相国寺。
准确来说,是去逛大相国寺外繁华的集市。
这地方热闹,耍杂的,卖唱的,卖花鸟虫鱼的,卜卦算命的,什么都有。
吴氏手头宽裕了,想扯几块布料给儿子丈夫都做一身新衣裳,正拉着张氏帮她挑布料呢。
两个小孩也跟着出来。
司马琰还小,没什么不许出门的规矩,两个娃娃也在布料堆里跟着大人挑来拣去,一点都不闹。
店家了觉得稀奇,笑呵呵地逗他们“小郎君,今年几岁啊”
王雱正儿八经地回答“四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