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家,你先送严律师走。”
苏轶棠愤愤地看了一眼河东狮,无奈地吩咐道,苏管家正要带走律师,苏夫人突然动作迅猛地一下子冲过去挡在门口大喝道:“不准走!
这样的遗嘱我不同意!
改了再走!”
“你究竟想怎么样?”
苏轶棠怒问。
“你不要冲我发火!”
苏夫人将河东狮发挥到极致,“你脑袋坏了,五十岁就立遗嘱!
我跟了你三十年你一分钱也不留给我!
你杀千刀啊杀千刀啊你!”
苏轶棠推开扑上来的母狮子,怒道:“这么多年你哪一次开口我没有给足你钱花?连小槿的抚养费你也不放过,基地里每年拨给她60万,也算是对穆老弟史妹子的补偿,你呢?啊?你每年只给小槿5万,其余的55万你花到哪里去了?你储备的钱还不够你养老吗?”
这话当真,苏夫人也觉得理亏,于是将不平发泄到白牧、白昊身上:“那么白牧白昊呢?你说过他们算是我们的亲生儿子,可是你只给你两个儿子一半的遗产,两个儿子抵不过一个外人哪!
你是瞎了眼啊!”
白昊站在一边,实相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,但是白牧却在这个很不恰当的时候说了一句让苏夫人很崩溃的话,“苏姨,我们一点不嫌少的,我们没有意见的。”
“你个傻孩子,本是你的钱分了一半给别人你甘心啊?”
苏夫人怒喝,望了眼她的两个挡箭牌,痛哭道“啊呀呀,我可怜的两儿啊!
过去二十年苏姨没有养育你们,现在为你们争取点钱都没能耐,以后你们怨我恨我,谁还来给我送终啊!”
苏夫人连哭带骂几乎要滚到地上去,苏轶棠看得怒不可遏,正要开口训斥,忽然双腿一软,往后瘫坐在了椅子上,张着嘴却气得发不出声音。
“苏伯!”
紫木槿心知苏轶棠的病情严重程度,急忙上前扶住他,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,见苏夫人依旧无动于衷地骂骂咧咧,怒而厉声道:“好!
苏伯的遗产我一分不拿!”
苏夫人的哭声骂声就像关了开关一般随即止住,瞪着凤眼看向木槿。
。
“小槿,不可......”
苏轶棠想要劝阻,紫木槿打断他安慰道:“苏伯,您将春城基地分一半给我,我可以接受,但是您自身的财产,我是真的不想要。
您就不要再勉强我了,谁要谁拿去。”
“但是你的抚养费本该还你的......”
苏轶棠觉得亏欠紫木槿太多,竭力挽回道。
紫木槿凑近苏轶棠耳边,轻声安慰道:“您不是给我买了那么一大幢房子吗?你看白牧、白昊就没有,您疼我我知道,但是不要让我觉得负担,够了,真的。”
不等苏轶棠再开口,紫木槿便转告严律师:“就按苏夫人的意思,将遗产分两份,白牧、白昊各一份。”
“苏教授的意思呢?”
严律师问。
苏轶棠为难地看了眼木槿坚定的眼神,终于点了点头。
“哎,可是我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