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是她肯一心向着我,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与她。
明日叫苏木寻个时候,瞅着香芪得空,悄悄地送些银子和吃食给她吧!”
半夏忙行礼应是。
怀夕一直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自家小姐的话,听到自己觉得理解了的地方,时不时会点点头。
突然,她想起了一个人来。
于是便出声向燕映诺问道:“二小姐,那为何相爷会如此发落香樱?难道是她也想,求上进,要做这相府的姨娘不成?一个姨娘又有何好的,也值当这兰馨苑里头的丫头们,一个个的都如此这般?给寻常人做正头娘子不好么?何苦与人做小?再有就是,若是香樱也有此心思,那相爷又是如何得知的?还是大娘子也已知晓,便告知给了相爷的么?”
“香樱么既是被拖到前院打了二十板子、剪了舌头、当下就发卖出府,燕管家又训示众人,这便是饶舌挑唆之下场自然是因为,这丫头,也是个有心思的大概齐,是因她在大娘子跟前,碎嘴多事挑拨,才引得大娘子一时激愤不已、发了狠整治香枝和香叶,才致使两个丫头殒命吧。
头前,香枝去父亲书房伺候了笔墨,回来死了不提也罢,前几日,香叶去父亲书房伺候了笔墨,回来也死了。
倘若父亲不发落香樱,倒显得他这一家之主、堂堂的相爷,是个好拿捏的,任是一个生出几分攀附心思来的丫头,也能轻易算计的么!
再者,借着香樱的事,既能让大娘子承了自己敬她主母身份、压下事端来与她全了脸面的情,也能告诫大娘子让她在这相府里行事当更为谨慎,须得顾及相府的颜面。
借力打力、一箭双雕。”
燕映诺回答道,“莫要忘了,父亲大人,可是,一肩撑起前朝,荣宗崩殂、幼帝继位、太后辅政、攘外安内的,砥柱重臣更是,一力鼎福本朝,训帝禅位、匡祖登基、颁郑王丹书铁券、孝周后颐养天年的,兴邦功臣”
里屋。
燕映诺说完,轻叹一声,拿起茶盏,低下头去,静静的,小口啜饮着茶水。
半夏和怀夕听完燕映诺的话,望着只是饮茶不再出言说一句话的自家小姐,二人凝视半晌,随即沉默。
外间。
京墨和苏木,亦是听到了里屋的全程交谈。
二人对视一眼,继而不语。
有些话能听得懂,有些话听得不大懂。
算了,二小姐这会儿情绪不大好。
不懂的,以后再请教吧。
良久,京墨挂上笑脸,掀了外间的门帘,迈步进了里屋,笑意吟吟的对燕映诺说道:“二小姐!
才刚,奴婢已全然想好了,给您梳何样的发髻,好配这适才送来的、那三身用上等的纱罗布匹裁制成的衣衫呢!”
不同于京墨和苏木,箫寒涯才刚,是在屋门外驻足停下了脚步的。
他自幼习武,身手极佳,目力和听力都异常灵敏。
过来时,二等丫头青黛,刚送了香芪离开。
箫寒涯过来后,便唤了寒风几个活宝回去树上待着了。
是以之后,燕映诺和丫头们的对话,他全数听到了。
这吹雪院,是自己早就安排好了一应人手护卫看顾着的,因此旁人绝无可能听到燕映诺房中的谈话。
正因燕映诺知晓箫寒涯的安排,故而才会跟丫头们自在的说着话,而无需担心会隔墙有耳。
又因着燕映诺对吹雪院管制有方,一般若是没有半夏的吩咐,自二等丫头青黛以下的一众奴仆,任谁也是不敢轻易在燕映诺的门前胡乱闲逛晃悠的。
只有疯了的奴才,才会在这么好的院子里,还瞎踅摸,要给自己寻不痛快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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