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拿我当弟弟觉得我是你唯一的亲人,所以你舍不得,但我不是,从小时候第一次见你,我就喜欢你,不是对亲人的喜欢。”
刘斯年已然平静下来,眸光沉郁,像是叙述很普通的事。
“只是当时我不知道,直到和你相处了一年,我才觉得可能是这种喜欢,但晚了,你已经被这个男人骗走了。”
他懒散的瞥了一眼沈牧野,“品味真烂,我试图拆散,可惜没成功,你对他实在太执着,我不忍心。”
“切,别说的好像你高抬贵手了似的,刘斯年,是你没本事。”
沈牧野一点不怕刺激,仍是大言不惭。
谢时暖急得跺脚:“阿野!”
“我确实没这个本事,我承认,沈牧野你有句话说的不错,我和谢玫很像,她喜欢哥哥,我喜欢姐姐,这就是遗传,没得逃避。”
刘斯年扶着窗台,单手一撑坐了上去,谢时暖不由惊呼。
“不要!”
“谢时暖,如果我活着至多是个弟弟,等着哪一天给你的孩子当舅舅,但如果我死了,你就会永远记得有个爱你的人为你做尽了所有事,最后死在你面前,那么不管你喜欢不喜欢,都会永远记得我,刻骨铭心!”
话音未落,他一翻身,跳了下去。
落入风中的那一刻,他想,果然很舒服,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。
他看见探出窗外的谢时暖,哭唧唧的,如果不是他果断,一定要被装哭哭的心软,那多没意思。
还是这样好,活了这么多年,如意的事情没几件,这就是其中一件。
其实这样的结局多好,坏人伏法,好人圆满。
她也会一直记得他,不是当弟弟。
刘斯年笑了起来,闭上眼。
……
“这座大楼不错。”
沈牧野揽过谢时暖的肩,“露台那么大最适合救人,没想到赌对了。”
谢时暖泪眼朦胧望向下面,猛地捂住嘴。
“阿野!”
“我们千辛万苦把战场转移到会议室,演了半天,怎么能是白费功夫。”
沈牧野温声哄,“好了,这下放心了吧。”
谢时暖吸了吸鼻子,重重点头:“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