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蛤蟆都叫你吹活了。”
李指导员在凳子上忍着疼,也笑了:“咱们张逸确实不简单,今天杀了好几个鬼子呢。”
张逸不高兴了,“指导员,我才杀几个?实际上我杀了至少五十个。”
指导员用手远远地点着他的脑袋:“张逸,大家都说你铁嘴鸭,你真没枉,你杀一百个鬼子行了吧?”
张逸一面忙碌,一面跟指导员争辩,不光是给自己正名,也是吸引指导员的注意力,感觉不会太疼,正唠嗑呢,外头有游击队员上气不接下气冲进来了:“指导员,指导员,队长呢?郑队长!”
李指导员吓了一跳,嗖一声从凳子上跳起来:“鬼子来了?”
“不是,不是。”
游击队员按照胸口,“有人跳河了!”
李指导员顿时脸色一变:“板子,你憨逊球啊?看见跳河不赶紧去救,跑回来这里叫唤啥?”
李指导员说着就往外面冲,被张逸拦住了:“指导员,我去,我水性杠杠的!”
游击队员板子一把抓住张逸:“指导员,就是他,人家跳河为了他,他不去,人家就不上来!
非死不可!”
李指导员赫然张逸,土生,呼郎中都傻了:“啊?”
板子说:“小王庄的一个小寡妇王桂香,叫张逸糟蹋了,人家嫌丢人,不活了!”
张逸踹了板子一脚:“扯淡,谁糟蹋小寡妇了?你诬陷我要吃官司的!
你侵犯我的名誉。”
李指导员狠狠瞪了张逸一眼,“走,去看看。”
一路上,张逸非常坦然,感觉有些好笑,自己虽然被雇佣兵的大染缸病毒感染得风流多情,花里胡哨,可是,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咱绝对没干过!
不过,他突然想到了王桂香和那个提婚的老太太。
“让我死,让我死,呜呜,我不能活了,不能活了。”
在村外的一口废弃的苦水井边缘,一个漂亮的村姑,很有些透视感地挣扎着,衣裳湿了,贴在身上,将身体的弧线勾勒出来很多,哭得很伤心,挣扎很激烈,好像凶猛的小豹子,朝着井口一次次地冲锋,扯得抓住她的人一阵阵惊呼,劝说。
抓她的人,全部是女人,大妈级别,小媳妇类型,七八个,有小王庄的,有跑马桩的。
一面劝说,揪扯她,一面破口大骂张逸。
“你干的好事儿!”
李指导员听到几个女人提着名字骂张逸,登时大火,右手就开始掏枪,可是,右肩膀疼得厉害,只能左手掏枪:“我要执行纪律,执行纪律!”
身边的伙夫土生,军医呼郎中,报信的游击队员板子,还有几个人,赶紧抱住李指导员:“不敢,指导员,你得问问清楚!”
“不行,还用问?就是这小子干的,我要执行战场纪律,丢开我。
啊呀!”
李指导员挣扎间,伤口疼得厉害,惨叫起来。
顿时,井边的妇女们安静了,就连要跳井的透视装小媳妇儿都哑然地回头看着。
夜幕降临了,这边黑乎乎的,全靠着几个火把点燃。
“怎么了?”
本来,就有大批人围观,现在,更多的人来了,游击队的郑队长,小王庄自卫队的司令欧阳逊,李管家等等,都来了,苦水井边儿都拥挤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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