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条狭长的走廊。
身穿旗袍,婀娜多姿、高贵大方的女人,脚踏白色的高跟鞋走在走廊。
走廊的前面很黑,望不到尽头,女人的高跟鞋触在地面,“哒哒——哒哒——”
我漂在女人的身后,目光聚在白色旗袍的花纹上,那是十分精致的花纹,精致到,无论是上个世纪20年代,还是我现在这个年代。
都不是普通的人,能穿的起。
女人一直走在我的前面,嘴里开始轻哼歌谣,那是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歌谣,歌谣的曲调透露着几分古色。
我跟着女人走了很久,她未停步,我也未停步。
她口中的歌谣重复的哼着,“那南风吹来清凉,那夜莺啼声细唱,月下的花儿都入梦,只有那夜来香,吐露着芬芳……”
声音从一开始的清晰,变得缥缈悠远,似高山流水般空灵。
“……只有那夜来香,吐露着芬芳……”
声音突然变近,就在耳边。
“呼~”
女人在我的耳边吐着气,那气冰凉如冰,一点也没有活人的气息。
我的心跳加快,但更多的是淡定。
因为我知晓,这是一场梦。
是梦,又为何不醒来?
因为我不能醒来。
我从半个月前开始做这个梦,半个月里,我每晚都重复的做着这个梦……
我到达一所古宅,古宅狭长的走廊上走着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,我跟在她的身后,我看不到她的脸,我……一直跟着。
我试过改变梦境,比如我不跟着,比如我走在她的前面……试过很多,但最后的结局都是我控制不住的跟在她的后面。
我的额头有汗水滑落,感受着女人吐在我耳边的冰冷呼吸,第7次尝试转头看向她,然而……
“嘀嘀~”
闹钟的声音孜孜不倦的响着,我躺在床上,手搭在汗水湿透的额头上,半睁的眼睛望着天花板,旁边的电风扇“呼啦呼啦”
的转着。
现在的时间是早晨7点。
我掀开被子,下了床。
去浴室里冲了个热水澡,出了浴室,便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,没等长发干掉,打开衣柜拿出公司制服。
换好制服后,拿起吹风机吹干长发,随意的扎在脑后,整理整理自己的仪容,出门。
“老板,老样子。”
骑着老式的自行车出了小区,停在小区外的那条小吃街的街口,问街口的早餐车老板要一份早餐,从黑色西服的口袋里掏出零钱,给在老板手上,接过早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