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迎春又是满脸笑容自负的说道:“你和伯远认识那天我一棍子砸断你的手臂,现在不都好好的?这点小伤对我薛迎春又算什么。”
何长缨听了心中大寒。
从昨夜到今早,他被这个小老虎扎了一剪刀,追了半夜,堵在门口骂了半夜。
而且从她的话里听来,在方伯远的新婚之夜捅了自己一剪刀,和方伯远初识那次又被打断了手臂,为了这妞儿‘自己’真是负伤累累啊!
薛迎春打开一个白瓷小瓶子,挖出一大团清凉的膏药给何长缨仔细的涂抹上,然后洗了手,倒了一碗水拿着一粒黑乎乎的药丸递给何长缨:“三天一粒,保准不到十天咱们就可以回肥西了。”
“你也回肥西?”
何长缨听了一脸的惊喜。
“不回去在这里干什么,天天给陆铁腿做面条么?”
薛迎春的俏脸上露出一丝嘲讽:“男人啊!”
何长缨很认同的点点头:“这些家伙就是浅薄,只看重女人的外表,其实内心和学识也一样很重要。”
薛迎春嘴角微微的弯起,讥讽的说道:“说的你何长缨多清新脱俗与众不同一样;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,满嘴的哈喇子都淌出来了,难道居然不是为了我的貌美,而是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内在么?”
薛迎春拿起陆铁腿要回的那支黄金镯子,放进木水盆里狠狠的洗着:“再说,你们男人们不都喜欢女人傻傻的,好骗;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么!”
这事儿没法解释,而且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的男人都是傻叼,所以何长缨立即明智的换了一个话题。
“你的医术跟谁学的?”
“不错呀,认识这么多年,何长缨你是第一次问我和我的身体没有关系的话题;”
薛迎春继续不遗余力的打击着何长缨:“以前你每次故意受伤让我医治的时候,不是腆着脸朝我身上凑,就是问我用的什么味儿的胭脂香粉儿,居然这么好闻。”
得,这话还能不能友好的进行下去了!
何长缨翻着白眼,都不想说话了。
看到何长缨不再说话,薛迎春就没再奚落他了,淡淡的似乎带着缅怀的说道:“家父是一个大夫,失误治坏了人,被人堵在医馆逼着下跪磕头当孝子,之后就一头撞在墓碑上以命抵命了,接着母亲也投河自杀了;那家人权势很大,那年我还八岁,就把我卖给老鸦,被婆婆遇见看着可怜,高价买了下来当伯远的童养媳;唉——”
薛迎春轻轻的蹲在何长缨的床头,俏丽的小脸都快挨到何长缨的大脸,目光灼灼的盯着何长缨的眼睛,遗憾而心痛的自责着:
“只可惜到现在我却依然不能给方家生一个儿子,传宗接代,给方家留个后。”
在这一刻,看着薛迎春那近在咫尺的如花容颜,何长缨惊悚的几乎要停止呼吸。
联想到昨夜薛迎春嘴里的哪句‘伯远的身子是你暗地里找人坏的吧’,何长缨的全身满头满脸瞬间就出了一片片密密麻麻的汗星子。
“看你疼的。”
薛迎春拿出手绢细心的给何长缨擦脸,惊骇的何长缨动都不敢动,心里一个劲的哀嚎自己怎么这么倒霉,居然穿越到这个混账王八蛋的身上。
“你休息一会儿,已经中午了,我去买些饭菜;我手里的钱昨天买了薄棺材,剩下一些的都感谢那几个帮伯远挖坟的大哥们了。”
薛迎春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何长缨流汗的真正原因,俏脸带着淡淡的微笑站了起来,一边解释着拿起几枚洋钱,举着若柔柳扶风的轻盈娇躯离开客房。
“呼——”
耳朵里听到薛迎春走远,何长缨才敢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,惊魂不定的自语道:“尼玛的,这真是太吓人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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