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大宝,别瞎说话!”
刘徳化对着赵大宝一瞪眼睛。
“刘师父,你没必要这样,像防贼似的,防着本王。
本王不是个犬儒,也不是个法贼。”
“本王不会在权贵们,仗势欺人,鱼肉百姓的时候,装聋作哑,视大周律法如粪土,又在底层被逼无奈之下,舍命反抗之后,再跳出来沽名钓誉,大喊什么大周律法神圣,不可触犯,对着底层弱者一顿批判,质问他们在被伤害的时候,为什么不报官?”
锦衣卫们,经常要为皇帝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,大多对犬儒和法贼都嗤之以鼻,听到柴安的这番言论,内心忍不住,对他高看了几眼。
刘徳化本打算对柴安敬而远之,只等磨洋工到中午开饭。
但此时,也愿跟柴安多聊两句了:“王爷以为,何为律法?何为律法尊严?”
“律法,是统治阶级保证阶级统治的工具。
法,利于统治时,则不法为法让路,不法,利于统治时,则法为不法让路。
律法不是社会的基础,社会是律法的基础。
法与不法,谁让路,要看处于一个怎样的社会。”
柴安心想,幸好前世读大学时,思政课老师每堂课都点名,逼得自己不能逃课,致使自己浮皮潦草地记住点儿知识。
正好可以用在这儿,跟锦衣卫们侃大山。
“哈哈哈,听王爷一席话,胜过小老儿枉读了二十年圣贤书。
小老儿不才,曾是举人出身,后在刑部担任协律郎,因看不得刑部官员贪赃枉法,收集证据,来北镇抚司告发。”
“没想到,苏厂公将小老儿提交的证据付之一炬,让小老儿留在北镇抚司,当了锦衣卫。
呵,说来讽刺,小老儿当了锦衣卫,发现这北镇抚司做事儿,可比刑部脏多了。”
刘徳化脸上挂着复杂的笑容,
“哈哈哈!”
整个班房的锦衣卫,听到此处,也全都放声大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