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鸨子,还不找账房先生来,给本王的诗词结账?”
柴安收回绣春刀,抬头望向花楼之上。
锦衣卫的队伍,朝着花楼的方向靠近,许多从房间里探出头来观望的吃瓜顾客,纷纷都将脑袋缩了回去。
这时,一个高调的声音,从一条楼廊的拐角处传了出来。
“我当是谁呢?原来是东厂黄字号密探,北镇抚司小旗卫柴安,在这里大呼小叫啊?”
只见一名,身穿褐色烫金丝绸长衫,头上戴着一顶儒冠的中年男人,从拐角处走了出来。
“耿百户?您……怎么在这里?”
小旗卫鹿汉声音害怕地认出了来者。
耿百户,下巴上长了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,黑痣上还长了一撮黑毛。
柴安平常多是跟锦衣卫中的小旗卫和大旗卫打成一片,对于北镇抚司中掌握实权的百户、千户,倒是很少打交道。
自从成为锦衣卫以来,柴安也只是见过洛无涯一面,司内的九名百户,柴安也就跟其中两三个,混个脸熟的程度。
如果不是鹿汉叫出了对方,再加上耿百户那标志性的一撮黑毛,柴安都认不出来对方。
耿百户背着手,一脸严肃地来到锦衣卫的阵营跟前,呵斥道:“你们身穿飞鱼服,手持绣春刀,下差了以后,跑到勾栏中来械斗,可知该当何罪?”
“百户大人,请您听属下解释,今日之事,实在是迫不得已……”
鹿汉赶紧慌里慌张地对耿百户禀报。
“行了,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。”
耿百户一抬手,打断了鹿汉的话,转头对柴安问道:“本官,应该称你王爷,还是叫你柴安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