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。
小梁王自觉心中着急,只得描上几笔,弄得刀不成刀,力不成力,只好涂去另写几行。
正当他奋笔疾书时,岳飞早已写好交卷,梁王谅来不妥当,也只得匆匆忙忙写了几句,就上来交卷。
张邦昌先将梁王的卷子一看,就笼在袖里;再看岳飞的文字,吃惊道:“此人之文才,比我还好,怪不得宗老头儿爱他,就连郡王都与他像是旧识。”
拿人手软,吃人嘴软,张邦昌收了高俅的银子,又收了小梁王的好处,岂能不帮他一把,故意喝道:“这样文字,也来抢状元!”
接着,张邦昌就把卷子望下一掷,罚喝一声:“叉出去!”
左右呼的一声拥将上来,正待动手。
赵构怒吼一声:“我看谁敢妄动!”
左右人役见赵构怒气冲冲,谁也不敢违令,便齐齐的站着,不敢动弹,又接着吩咐道:“把岳飞的卷子取上来我看。”
左右又怕张邦昌发火,面面相觑,都不敢去拾。
赵构目光变得更加阴冷,众人急忙将岳飞的试卷取了过去,呈给赵构,他细心的看一遍,又看着张邦昌,阴冷的说道:“张大人好大的官威,莫不是忘记了还有本官在此?”
张邦昌听到赵构怒气冲冲的声音,又看见他阴冷的目光,冷汗直流。
之前,赵构从未说话,自认为赵构惧怕小梁王,故而肆无忌惮,想要给予梁王一丝帮助,却不想做得太过火,尤其还在赵构眼皮底下做这样的事情,让他更是恼火。
赵构一步步的走向张邦昌身边,冷声道:“将小梁王的卷子拿出来!”
张邦昌颤抖地取出小梁王的卷子,赵构转身离去,又认真的看了一眼,道:“这样的文才还想过第二轮?千岁,你是拿武举考试开玩笑吗?”
小梁王恼羞成怒道:“放肆!”
“大胆!”
赵构喝道,一改之前风轻云淡的模样,严肃不已,颇具威严,冷声道:“此地乃是我官职最大,小梁王你不要忘记。
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介布衣罢了,参加武举考试的条件,难道你不知道吗?身为一国番王,荣华富贵享之不尽,却放弃爵位,甘愿参加武举考试,这份忠君爱国之心,本官会像父皇奏明。”
“如果不是念及你祖上功绩,岂能让你在此放肆,肆无忌惮,想要在我管辖的地方作威作福,你选错的地方,要想安然无恙的参加武举,那就给我闭嘴,将你的那一套给我收起来。
如若不然,本官就判你扰乱武举,还要进入天牢等候皇上发落。”
小梁王作威作福习惯了,哪里看过十二岁的少年敢这样,不仅不给他面子,更是刚正不阿,俨然不把放在眼里。
就算小梁王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,也不得不低头。
只因他看到赵构脸上的神色,就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,而是真的做出来。
如今,赵构已然掌控一切,大局在握。
张邦昌肆无忌惮的行为,给了赵构一人之命行事的借口,时机成熟,他也不必缩手缩脚,任凭小梁王作威作福。
之前,赵构一直不敢有太大的动静,走一步算一步,心里也憋屈。
只能暂时隐忍不发,小梁王出线目中无人,张邦昌等人见赵构惧怕柴桂,故而不再暗地里使绊子,明目张胆的袒护小梁王,又借机打压岳飞,就是不愿让赵构称心如意。
不曾想到,赵构选择隐忍,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实施计划,落入赵构所设的圈套之中。
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!
既然明目张胆的行动,赵构也就不需要担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