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洗了手,准备要出来的时候。
宋伊沁洗手间的门,发现怎么拉也拉不开,应该是被人锁上了。
一边用手锤着门,一边喊着,"有没有人?您好,有没有人,能给我开一下门吗?"
宋伊沁想着,应该会有人过来的吧?就算没人从这里过,也有人会来上洗手间的吧。
"我被锁在里边了,请问外边有没有人呢?"伴随着宋伊沁喊声的还有她的敲门声,但是除此之外,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。
根本就一直都没有人走路的脚步声。
有些疲累的靠在门上,想打电话给陆天擎把,但是她的包放在陆天擎的车子上边,手机也没有带。
宋伊沁休息了一会儿,又开始继续敲着卫生间的门,她想总会有人来的吧?
但是,宋伊沁不知道的是,在路过卫生间的一个拐角处,被人竖了一块牌子。
牌子上写着,正在维修,无法使用,请您移步其他的卫生间,我们感谢您的配合。
所以,客人们看到这块牌子,也就不会往里边走了,都掉头去找别的卫生间了。
"有没有啊,请问有没有人啊?"宋伊沁的嗓子喊得有点哑了。
这是谁的恶作剧呢?
正想着想着,头顶上的等"啪"的一声就灭了。
一时间,亮堂的卫生间变得黑暗无比。
"啊啊啊啊……"宋伊沁不受控制的尖叫了起来。
她怕黑,很怕,很怕。
她原来还是没有那么怕的,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应该是从她亲眼目睹她的父亲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,她变得极其害怕独自待在黑暗的环境。
眼前又是那一副在脑海里上演了无数遍的场景,那个从小抚育自己长大,在自己眼里顶天立地的男人,从高高的大厦上一跃而下,是那么的潇洒,又是那么的悲哀。
宋伊沁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头,使劲的摇晃着,告诉自己不要害怕,不要害怕,自己的父亲在天上看着自己呢,他会保佑自己的。
不管用,宋伊沁能感觉到眼睛里的泪水顺着脸盘滑下。
而在门外的徐娜和简茵听着宋伊沁失控的喊叫声,别提现在有多得意了。
"叫啊,叫吧,你不是能耐吗?你不是能勾引人吗?你不是会犯骚啊,怎么不神气了,怎么不在陆天擎的面前要尾巴了?"简茵挑着眉梢,斜着头,抱着自己双臂,对着洗手间的门恶毒的说着。
"你个小贱人,不给你点颜色看看,真当我们徐家是好欺负的啊,上次就放过了你,这次可没有那么容易了。
"徐娜在简茵的旁边,对着洗手间的门,面庞极为的狰狞。
"哈哈!
"简茵笑着,"呸,她算个什么东西,还敢得罪你么徐家。
"
"呵呵。
"徐娜冷笑,"小贱人仗着有陆天擎给她撑腰,有什么是她不敢的?"
"我呸,还反了她了,能骑到我们头上来吗?"
离她们只有一门之隔的宋伊沁完全没有理会她们说的话,她只是在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,不要害怕,不要害怕。
父亲,母亲,家里……又是那样,之前发生的她不愿意再回想起来的事情,在她脑海当中重复的上演。
乱七八糟,破产的场景,父亲跳楼的场景,母亲抑郁的场景,被债主追着讨债的场景……一幕幕,一桩桩,不厌其烦的重复的上演着。
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,陆天擎终于摆脱了那两个奸诈的中年男人。
想去找宋伊沁,但是在大厅里扫了一圈,陆天擎也没有砍价宋伊沁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