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我连注解的解释缘由都想好了,就和老邓说这是以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,防止敌人研究和采用对用的克制措施。
我写完最后一笔,吹了吹。
虽然没啥用,在湿热的潜艇里墨水干的很慢,但该有的仪式感不能少。
我轻轻起身,蹑手蹑脚走到大副身边,另一边睡在上铺的基恩正在磨着牙,雷尔大叔倒是在下面睡得很安静,他的十字架挂在墙壁上。
大副正睁眼盯着水听器的表盘,“怎么不闭会眼,让眼睛休息休息。”
我轻声地问道。
原本靠着座背抱肘的大副立刻想要起身,我立刻示意他不用站起来。
“我怕自己闭着眼睡着。”
大副轻声答道。
“一会我替你,让雷尔大叔执会儿勤。”
“不用,我可比他年轻。”
“别撑着,要是敌舰已经离开,我们还需要你确定回家的航线。”
我这样说道。
“你觉得他离开了吗?”
大副反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也许只有在大副面前,我才可以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一无所知展露出来,即使自从来到这里,我每天都努力学,但我依旧还没有达到一名优秀艇长的标准。
大副看了一眼手表说道:“别急,着急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,再有四个小时就到拂晓了,我们可以趁着没有月色上去看看,不过时间太少,更好的方式还是先用那个我们没用过的小家伙发个消息,同时替我们探探路。”
大副指了一下身后的无线电操作间,我点了点头赞同,对他说道:“你再盯会,我先去看看,一会轮换。”
我走向艇首鱼雷舱,艇员们都睡着了,身上防止翻身掉下来的束缚带也都绑着,我走过军官舱,最中间的指挥舱里有一名艇员在深度控制器前值班,然后就是艇员舱,这里的床位有床帘,呼噜声从里面传出来。
尾舱也有一名艇员值班,在记录着电池的数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