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那一夜柳长街恐怕遭遇了两拨敌手,后者一剑封喉要了他的命,前者却是造成了他身上那些打斗的伤痕,这是两种不同的武功。
两拨人之间也许无关,也许有关。
“咚!”
中原一点红忽而手腕一麻,他手里的剑落到了地上,却是不知道了乐远岑究竟是如何出的手。
“我已经得到了答案。”
乐远岑在得知不是中原一点红下手之后,并没有杀了他的打算,只是封住了他的右手让他不能用剑了。
“我很好奇,你的师父是谁?你的剑已经很快了,他的剑应该快吧?”
中原一点红藏在面具后的脸色一白,这是他绝对不能回答的问题。
“我没有师父,杀手是没有师父的。”
“是吗?”
乐远岑却是笑了笑。
江湖人都有师父,师父领进门,修行在个人。
“在江湖上会用如此用剑的人本就不多。
我有幸见过一位,昔年第一剑燕南天的剑就很快,只是燕南天的剑是侠义之道,他的杀意已经消散了很多。
后来薛衣人成了天下第一剑,唤名为血衣人,不知你们有否相似之处?”
中原一点红早就习惯收敛一切的情绪,但是听闻此言,他的心还是跳快了半拍。
他的师父虽不是薛衣人,然而乐远岑猜的已经很近了。
“我从未妄图与天下第一剑一较高下,我只是一个杀手而已。”
乐远岑得到了她要的答案,这世上能让她感觉不出情绪变化的人也只有无花了,而中原一点红已经把该一切都说了出来。
杀了柳长街的人不是薛衣人,那就是与薛衣人有关的人。
他们与柳长街八竿子打不到一块,那就只有一个解释,下手的人也是个杀手,是接了谁下的单子。
“我相信你的话,我会把单子撤销了,你走吧。
至于你的手,你如果能找人解开,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再下手第二次。
只不过,我多嘴一句,做杀手杀人终不是长久之道。”
人在江湖,又有什么长久之道?
中原一点红不会问这种问题,他被师父收养的那一天就成了一个杀手,除非不再能握住杀人的剑,否则他就一直会是一个杀手。
中原一点红走了,全书斋也并没有留下,他追上了中原一点红,说是一起喝一杯酒。
相思楼的别院瞬间安静了。
乐远岑再也听不到第二个人的声音,她只是微笑着走回了房里。
房里一片漆黑,可是瞎子根本就不需要点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