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就按照你说的办,不过我若是不收这些银钱,赵忠肯定会怀疑。”
吴名冷哼道:“赵忠,他既然回来了,我就不会让他蹦跶几天,你尽管向赵温示好,你放心,只要我能坐稳荆州牧的位置,这些银钱不过是沧海一粟。”
张让眼前一亮,如今战乱连连,乱世中什么最值钱,不是金银,而是粮草,益州是最不差粮草的地方,而荆州也不遑多让,只要吴名坐实了他的位置,这钱财还不是如雨一般从天际垂落?
不能因小失大,张让不傻,反而比很多人都聪明,在十常侍中属于拔尖的存在。
除了张让,其他诸如骞硕、赵忠之类,他们在谋取钱财的时候,还要竭尽全力去拥有兵马,所以在汉末监军这个位置上,大半都是宦官担任。
而张让则不同,他深刻明白就算是有了监军的权利,也无法取得兵马的大权,只有一门心思讨好灵帝,才能予取予得。
所以张让这个人很难对付,他也是十常侍中最后一个死去的宦官,不是没有必然的道理。
想着二人已经来到了大军之前,赵温领着人走了上来。
“原来是列侯大人前来迎接,倒不知陛下为何不来犒赏三军?”
赵温有些不愉,毕竟自己在外征战,守的是你刘家的江山,如今凯旋归来,你倒在未央宫中像个没事人。
“呵呵,赵大人有所不知,陛下如今龙体抱恙,能少操劳便好,由我犒赏三军便可以了。”
赵温心头不是滋味,但也没有多说,反倒是疑惑的看着张让。
“奇了怪了,今日这阉贼为何如此好说话,该不是在试探于我吧?”
赵温拿不定主意,还是打算稳妥起见。
抱拳说道:“列侯,这次我等征战西凉,灭杀边章所部叛军,加之韩遂投降,缴获的物品不少,老夫已经命人挑选了一批送到你的府上,大人今日便可查验。”
张让深吸一口气,很想收下,但吴名的话不是没有道理。
婉拒道:“此次大人凯旋而归,本就是普天同庆的喜事,我这小小的常侍岂能造次,还请赵大人收回。”
赵温一愣,老成持重的他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起来……
而一旁的赵忠眼神阴翳,冷眼扫了一下张让,倒不是他猜忌张让,而是他的眼神本就是这样。
翻身下马,把张让拉到一边,说道:“我说老哥哥,你这是生了哪门子的病,这上好的翡翠玉珠都到手了,还不收下?”
张让叹息一声,说道:“忠弟,你却是不知啊,如今骞硕也去了兖州镇压黑山贼寇,你随军去了西凉,偌大一个洛阳就老哥我和曹节支撑,近来何进是咄咄逼人,老哥哥我只能暂时隐忍了。”
赵忠冷哼一声,说道:“你我兄弟几人合力,这次必叫那姓何的老匹夫好看。
不过话说回来,老弟在路途听闻有人弹劾我,此事真假几分?”
张让点头说道:“是真的。”
说着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,指着吴名说道:“就是他弹劾的你。”
赵忠眼神满是杀意,说道:“寻个机会把这个人结果了,免得看着心烦。”
张让却叹息道:“恐怕很难,这几日此人深受陛下喜爱,连日与万年公主混在一处,而且外戚有何进帮衬,我们很难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