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冲士兵喊道:“来人!
快去鸣桐凶肆,扣住所有人,拿到出货记录本册,其它凶肆一并先行控制!
查他们的出货记录!”
卫蹬拂了拂衣襟问道:“全部控制吗?要是那个李少尹又来找,絮絮叨叨的怎么办?”
“管他娘的。”
我骂道。
从北市的安吉凶肆到南城的鸣桐凶肆,一路上不顾禁令,驰马飞奔,也赶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才到。
到宣范坊鸣桐凶肆后,铺子已经空无一人,里面堆着一些冥器,有铜器、木器还有陶器,还有纸扎,但上头都空无一字,士兵在柜台、厢房到处翻找,最后的内院角落一个火盆里找到了被烧得残缺不全的出货本子,虽然大部分内容都烧没了,但残留的几条不全的记录上却清楚地写着“安”
字,况且有一点尤其引起了我的注意,在安吉凶肆里确实没有看到木器,而这里却有木器。
“人跑了,要不要知会五城兵马司、金吾卫等全城搜捕。”
皇甫泰说道。
“属狗的,咱那边刚动手,这边闻着味儿就跑了?不急,这么大个离阳城,真要搜个把人无异于大海捞针,要换成是你们,现在离开凶肆,会去做什么?”
我问道。
“那肯定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,瞅准机会再逃命,往城外跑呗。”
卫蹬说道。
“不会,躲起来是肯定的,想逃跑的话还用等到今天?他们杀了人,冒这么大风险一直盯在京城,一定是有什么事儿还没来得及做!”
我说道。
“我想也不会是逃命,这不是一般的毛贼啊。”
皇甫泰说道:“我们之所以刚才误认为安吉凶肆是我们要找的目标,除了事先大意了,没有搞清楚那个字的用途外,还有一个原因,我们都被南岭药铺那个狗日的伙计忽悠了。”
“没错,我还以为那家伙是个实在人,敢当着掌柜的面说实话,现在想想,他俩根本就是在唱双簧,拿老子们当猴耍呢,干!”
卫蹬说道。
我沉吟道:“如果他们没有逃命,还要继续潜伏下来,就得尽量避免让自己暴露,可一旦药铺和凶肆暴露了,你们想他们现在会怎么做?才能防止自己被我们顺藤摸瓜揪出来。”
我没有继续说下去,而是看着他俩。
“杀人灭口?!”
两个人几乎同时说道。
“善哉!”
皇甫泰又补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