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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先前却不知道自己居然喜欢这种类型。
……
赵亦紧靠着太湖石凹凸的石壁,腰背硌得发疼,却不敢放松身体。
他离得太近,只要她一松劲,就会扑进他怀里。
但他的目光却怎么也躲不掉。
目光对视她是不敢的,从那天早上开始就不再敢了,现在就更加做不到。
她不会承认自己后来又做过关于他的梦,也是类似的月光和花园,植物疯狂生长,大约是个被人类废弃许久的花园——那天她刚好看过《惊情四百年》,加里·奥德曼将薇诺拉·赖德推倒在花园的石台上,爱.欲纠缠,就是那样一座秘密花园。
她不会承认自己开始看一些以前绝不会看的影片。
不会承认对他有幻想。
而且自那一晚过后,幻想愈演愈烈。
她的青春期过得错位而苦闷,严格的家教告诉她早恋是错,欲望是错,禁果更是吃不得的错上加错。
于是一切本能的欲望被压制在一个狭小的魔盒,突然一天被打开,立刻向天空疯狂生长。
这样的姿势和氛围,在她看过的那些电影里,一定会带来一个吻。
这个想法一旦出现,便再也压抑不住。
她的渴望压抑不住,像热带雨林的花朵轰然开放,鲜艳而有毒,罪恶又甜美,让她呼吸也变得急促,越来越急促。
她想她一定脸红了,他一定看到了,月亮这么亮,她恨月亮。
身体里激流乱涌,赵亦几乎要闭起眼睛,这时柏钧研忽然抬手,握住了她的衣领。
她才意识到自己衣冠不整。
外面的嘈杂人声已经消失,于是他不再贴她那么近,稍微后撤了半步,同时握住了她的衣领,替她将扣子慢慢扣好。
刚扣完一颗,赵亦抢回了自己的衣襟,从脸红到脖子,匆忙扣完了余下的衣扣,再手忙脚乱抓住让风吹乱的头发——辫子也被扯散了,她彻底衣冠不整。
他又撤开一步,抱胸立在一旁,看她笨手笨脚梳头发。
怎么会这么笨。
他们家柏晓西小的时候,都没她这么笨,虽然在他看来已经笨得令人伤心。
笨也就算了,还爱漂亮,非要留长头发,羡慕别的同学编的复杂“菠萝辫”
,逼着他去跟邻居阿姨学会了这门手艺。
柏钧研实在看不下去她继续卖蠢,伸手拆掉了那条好容易编成的、歪七扭八的辫子,将她的脑袋转向一边。
以指为梳,将她的长发梳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