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兰抬头向法师统领弗雷。
这是一个久居高位的人,气场冰冷,唇纹向下。
被他严肃地指控杀人时,周围的空气好像全部朝着身上聚压过来。
依兰很明显能感觉到,弗雷试图用气势来威慑她。
白休死了凶手还嫁祸到她的身上很明显,真正的凶手一定是和白休交易魔神之血的那个人。
依兰皱起了眉头――即使有要命的信证据在自己手上,白休还是选择向背后的人告密
可惜他信错人了,对方非但没有保他,反而顺手杀了他。
那么,凶手就是白休供认的这个弗雷吗如果是他的话,弗雷现在是在贼喊抓贼
“我没有杀害白休斯坦。”
依兰定下心神,很平静地解释,“我今天的确见过斯坦先生,但我只是替他的儿子马里森给他送一封信,他简单地向我打听了一下马里森的情况,之后我就离开了。
我走的时候斯坦先生还好好的,我想,当时替斯坦先生修理窗户的两位魔法师都可以作证。”
“得了吧谁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行凶。”
弗雷身边的副手义愤填膺,“然后呢之后四个小时,你又去了哪里想必是用了一个小时潜回白休的屋子杀害了他,再花费三个小时的时间处理好身上的痕迹。”
依兰微挑着眉梢向这个声音很大、话也很多的人。
这是一个年纪在三十上下的人,身上的魔法长袍用料特别考究,项链上明晃晃地垂着一枚巨大的魔法宝石,两只手上一共戴着七枚魔力增幅的戒指,就差在额头写上有钱两个字。
“想必”
依兰笑了,“这位魔法师先生,想必你和白休有什么灰色的利益关系吧。”
很有钱的副手瞬间瞪圆了眼睛“你敢空口污蔑”
“跟你学的。”
依兰微笑。
“你”
“好了。”
弗雷阻止了这场口舌之争,他皱眉望着依兰,沉沉地说,“或者你可以说出目击证人,证明案发的时候你不在那里。”
依兰烦恼地抿住了唇。
事实上的确有目击证人,比如守正义之塔的那两个光明神使。
但是那件事更不能说。
她想到自己编的那句弗雷统领让我来检查一遍正义之塔的瞎话,嘴角不禁狠抽了一下――这就是说谎的报应吗
她清了下嗓子,面不改色“法师塔是每一位魔法学徒心中的圣地,我刚到圣地,当然会忍不住四处逛一逛。
我想应该有不少人到过我,只要沿途查问一下,很容易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。”
“得了吧”
弗雷身边的副手再一次不服气地高声打断了依兰,“证据确凿,还想狡辩什么如果不是你,白休为什么要在临死前写下你的名字,扔出窗户”
噢,原来有这样的物证。
她耸耸肩“如果我是凶手,我会让他写下我的名字吗这显然是嫁祸。”
“还敢狡辩”
这名副手脸红脖子粗。
“查案是比谁声音大吗”
依兰凝神望向弗雷,留意着他的神色,“统领大人,我没有杀过人。
如果只要留下一个名字就可以把罪责轻易推到别人身上的话,我想这个世界早就已经乱套了吧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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