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家里的事情料理好了再进宫。”
等盛七爷走了之后,太后去夏明帝床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。
郑素馨也在宫里陪着太后。
她给夏明帝诊了诊脉,道:“盛七爷的医术真是高明,陛下的状况稳定下来了。”
太后点点头,“这倒是真的。
哀家看着皇帝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好。”
郑素馨明白太后的意思,笑着道:“这几天盛七爷不在宫里,陛下可以暂时不用吃药了。
还是等盛七爷回来再说吧。
我们都不懂盛七爷的用药。
如果越帮越忙就不好了。”
站在太后背后的姚女官低头咬了咬唇,暗道盛七爷的药本来就是宫里药房里的人煎的,到你嘴里就成了没人懂了。
当然,她也明白郑素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,并没有去提醒太后。
太后笑了笑,夸郑素馨,“是个谨慎人。
这么谨慎,吴长阁那小子毛毛躁躁地,怎么就有那么大福气,娶了你这个好夫人。”
郑素馨的夫君吴长阁是吴国公府的嫡长子,但还不是世子,现在是个五品官。
郑素馨忙道:“太后谬赞了。”
说着,给太后剥了个桔子,掰开桔瓣,一瓣递给太后背后的姚女官,一瓣送到太后手里。
太后看着姚女官吃下去了,才慢慢吃自己手里的桔瓣。
这是自从夏明帝出事之后宫里的新规矩。
主子所有入口的吃食,都有人当面试吃。
“太后,听说盛七爷从小是在庙里长大的,他哪里学来的医术呢?好像和当初我师父的本事不相上下呢。”
郑素馨像是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。
姚女官的睫毛飞快地颤了颤,跟着说道:“盛七爷是盛老爷子的嫡幼子,小时候因病舍在庙里,郑宜人不会认为盛老爷子就对盛七爷不闻不问了吧?”
这句话倒是让太后娘娘想起了二皇子夏昭。
她轻叹一声,颔首道:“姚女官说得对。
都是自家骨肉,就算入了空门,又怎会不闻不问呢?哀家的二皇孙,也不知道如今过得怎样了。
唉,他出家,也有整整十年了。”
郑素馨正在剥桔子的手抖了抖。
她没想到,一句话居然引得太后想起了二皇子夏昭。
这个人可不好说,便紧紧闭了嘴。
姚女官心情大好,拿了鹅毛扇子给太后扇凉,笑道:“庙里好,有菩萨保佑,来来往往的人都清静,您看盛七爷,从小在庙里长大的,如今不也是袭了盛国公的爵位?这人啊,十年河东,十年河西,很难说以后的。”
这句话说到太后心坎上。
她嗔着拧了一把姚女官的面颊,道:“你这张嘴啊,越发会说了,跟抹了蜜似的。”
“太后娘娘莫怪。
臣女今儿早上偷吃了太后娘娘的蜂蜜,所以才这么嘴甜!”
姚女官趋奉得太后十分舒服。
郑素馨在旁跟着微笑,显得格外大气温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