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打开。
十七看见拓拔谦修浑身被汗水浸透,衣领也敞了开来,而裴筱筱半躺在床上,床单凌乱,看样子像是打扰到了什么好事。
十七低着头,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:“三少爷,老夫人不舒服。”
“我换件衣服就过去。”
裴筱筱望着三少爷的拳头紧握,门一关上后,他的腰微微弯了弯,果然还是很疼。
她不由地说道:“有止疼药吗?可以吃两颗止疼药的。”
拓拔谦修往浴室走去,听到这句话,他脚步顿了顿:“止疼药在床头柜的抽屉里,还有,帮我找一套替换的衣服。”
他出了一身的汗,自然是要清洗干净的。
裴筱筱在给他找衣服的时候,陡然生出一种错觉,这种关系,好像是老夫老妻一样,她摇了摇头嘲讽一笑,将衣服叠好放在床上。
转身,给他拿了两片止疼药,还下楼给他倒了一杯温水。
回到房间时,他已经换好了衣服,她将温水和止疼药递了过去。
他只接过水,将面具推了一点上去,如果不是他苍白的唇,她会以为她的针失效了。
可他喝完水后,却一手揽住她的脖子,冰凉的唇压了下来。
泉水的甘甜和她的甜腻相互交织,她闭着眼,任由他带领着自己,整个人仿佛攀上了云端,她不由地伸手抓住他的衣领。
这个吻霸道而强烈,他禁锢着她,仿佛要让她穷尽一生都逃不开。
在裴筱筱呼吸即将被剥夺殆尽,他才退开一点距离。
一放开她,裴筱筱下意识攀上他的肩,才没有让自己晕厥到摔下去。
她不知道,被吻过后的她,一双眼睛迷离找不到方向,脸蛋通红,樱唇红到滴血,却让人想要更好好的爱怜。
他轻笑地搂着她的腰:“你的唇,是最好的止疼药了。”
一阵天旋地转后,裴筱筱才渐渐收拢自己的思绪,她手心里还抓着止疼药,而他的流氓言论在耳边响起,让她羞红了脸。
她抓着拓拔谦修的手臂:“我和你一起去看奶奶。”
这次,他没有拒绝。
裴筱筱一路上都搀扶着他,她尽量让自己的肩抬高,让三少爷支撑着她。
可三少爷看似靠着她,却一点都没有将力量压在她的肩上。
“三少爷,你可以不必这么坚强,我知道很疼的。”
那种疼,是疼入五脏六腑,疼得看不见摸不着的,比放血剐肉还要疼。
他摇了摇头:“不用。”
声音没有原来的有力,这个时候本该躺在床上休息才是最好的,偏偏老夫人病了。
来到老夫人的房间,没有看见老夫人,便听到老夫人充满怒气的声音:“你们一个个都要气死我是不是?”
“拓跋家养你们,你们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,要你们何用?”
这指责人的声音,可要比三少爷更中气十足,根本就不像是生病了。
老夫人这么晚了,还用装病让拓拔谦修出来,裴筱筱唯一想到的理由——就是老夫人不愿她和三少爷共处一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