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轻轻的推开这木门,两边发出吱嘎的响声,这门是多久没上过油了,这屋子并没有外面看着那么大,里面堆的破损的桌子和椅子,还有破拖布和扫帚,上面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,进来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咳嗽,这里估计很久没人来过了。
看了一圈,并没有感觉任何特别,我刚刚念的凝神决,已经跟那怨鬼切断了联系,我有点失落,线索在这里好像又断了。
凌熠辰叹了口气,“这个庞盛集团里到处是秘密,可咱们一个也没查明白,在这样下去,半个月岂不是马上就过去了。”
我白了他一眼,“我还没着急呢,你着急什么?”
我俩他一言,我一语的开始拌嘴,秦淮却在这个时候屋里屋外的走了好几次,不知道看什么。
我走到门口,问道:“师父,你在这看什么呢?”
秦淮这才缓过神,一脸严肃的说:“你们觉不觉得这屋子有点不对劲,从外面看应该很大一间,而屋里的面积似乎小了点。”
我刚刚一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,外面直接到了走廊的尽头,而里面却觉得有些狭窄,“莫不是堆了太多的东西显得?”
我随口说道。
凌熠辰摇摇头,“不是,我觉得,好像这屋子后面很大一块是被砌死了……”
凌熠辰说道这,我们三个立马对视一眼,又联系起刚刚眼镜男说的那个字,墙……
秦淮赶紧把耳朵附在墙上,仔细听了很久,朝着我们摇摇头,难道我们又想错了?我不大相信,自告奋勇的说:“我来试试——”
我刚把耳朵贴在墙上,立马觉得整个人好像被什么东西拉入了墙里,刚刚那滴答的表声再次在耳畔响起,这墙里黑乎乎的,什么都看不清,表声越来越大,我隐隐的看到前面有个黑影,只是有点看不清,我眯着眼睛在近一点,顿时倒吸一口冷气,我看到在我前方,有一具漆黑的干尸夹在了墙里,而他手上戴了一块滴答响的手表。
这时候,谁在不停的摇晃我,我渐渐的恢复了精神,凌熠辰撇撇嘴,“你发什么呆呢?小曦——”
我深吸一口气,赶紧把刚刚在墙里看到的东西告诉了秦淮他们,他俩听完都张大了嘴巴,“这里面怎么会有一具干尸呢?”
我想想刚才仍然心有余悸。
凌熠辰轻哼了一声,“看来要问问庞赢了,这鬼物之前跟小曦联系过,现在应该是用意识再引咱们过来,之前那些死人应该也是这怨鬼干的。”
秦淮恩了一声,“这事情看来得告诉总局了,得找人过来把墙挖开,先把干尸弄出来再说,我好奇的是那表,按小曦的描述这干尸应该有年头了,那表居然还在走动,看来那东西应该就是高柏铭要的。”
事情到这里应该已经很明朗了,折腾了一晚上,现在大概快凌晨了,秦淮给总局打了电话,协调了警方那边,连夜找人过来开始挖墙,庞赢那边一大早上我们打了电话,他吓的心脏病犯了住进了医院,估计这是跟他脱不了干系。
墙体被抛开后,在里面几米的地方真的隐藏了一具干尸,跟我刚刚看到的一样,只是这干尸是谁,为什么会在这里,后面的事情移交给总局其他人处理,我们毕竟时间有限。
秦淮把手表从那干尸手上拿了下来,我顿时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怨气,这表是金黄色的男款机械表,看上去很旧了,表带边缘已经磨损了,秦淮看了一眼手机,又看了一眼这表,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二十分了,庞盛集团的员工已经都来上班了,“看那干尸的样子至少也有十年了,一个机械的手表,居然能走这么长时间。”
秦淮自言自语叹道。
总算解决了一件事情,我们从庞盛集团出来,都各怀着心事,像刚刚经历一场大浩劫一般全身疲惫,然而还有几个谜团没解开,比如那个高跟鞋的女人是谁,不过这已经无关紧要了。
出了大楼,我们准备直接查查机票直接回去,这时候地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,我定眼一看,好像是个笔记本,在风中乱翻着页码。
我撇撇嘴,也不知道谁这么大意,笔记本都掉,我上去想捡起来,偶然看到本子上的字:
2015年x月x日x时,范云死于饭铲穿透心脏。
2015年x月x日x时,佟群英死于圆珠笔穿透太阳穴。
2015年x月x日x时,胡洋死于微波炉爆炸。
……
之前已经死的四个人都在这上面,倒数第二行是某人死于失血过多,难道是眼镜男?我点郁闷,这是谁这么无聊,在这玩死亡笔记呢?
而这本子的最后一行写着,2015年9月2日10点,汪凌死于跳楼。
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,今天正是9月2号,现在距离10点还有5分钟,这时候我旁边有个人大喊,“你们看,楼上好像站个人——”